轻风摇曳,青草散发出来的清香,随着风儿飘向草原每个角落;躺在厚实的草地上,就像身在温柔乡,舒服得令人想要呻吟。
任何事情的成功,都离不开努力;无休止的训练,让文占等人武力成长的同时,身体和心灵的疲惫,达到顶点。
完成训练之后,文占瘫倒在草地上,再也不想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八月份,距离虞巢人入侵的时节,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一个个民夫把控着推车,踏上了这片草原。
楚国已经开始战前准备,各种物资不停地往边关运送。
营地中,民夫卸下了一箱又一箱的物资;一旁,军吏仔细清点之后,方允许他们入库。
“第四营将士,前往库房领取装备!”
训练完之后,正躺在草地上休息的文占等人听见呼喊。
黄昏将近的时候,文占随着人流涌向库房。
军吏打开记事薄,面对排队等待的士兵,一个个核对身份后,开出一张张的字条。
拿着字条,文占领取了一套七十斤重的铠甲,一柄精钢所铸,六尺余长斩马刀,还有过冬用的棉衣和皮靴。
每一伍士兵分为三个重甲刀兵,两个轻甲枪兵,肖继不愿意穿上笨拙的重甲,强行命令文占申报了重甲名额……
用他的原话说就是:“穿着铠甲跟马儿肉搏?老子又不傻……”
在分伍时,营官便根据身形考虑过队伍的搭配,很明显,肖继才被认为是重甲兵人选,只是,他很无耻的将文占推上了这个位置。
此时文占不过七尺不到的身高,身躯还无法将重甲完全撑开,穿上重甲后,关节处偶尔的碰撞,加上铠甲本身的重量,大大影响了他的灵活性。
随着补给到来的,还有另外六营官兵,这样一来,他们这一将士兵,达到了五千之众。
人员聚齐,装备分发完毕,不可避免的需要重新磨合训练一番。
集体军阵训练,再次变得频繁起来。
呐喊、踏步、挥刀、收刀……
军阵战法没有任何花哨,军令往前,哪怕明知必死,也要往前踏步;军令固守,哪怕火在身上燃烧,也不得后退一步;杀死前方的敌人或许有一线生机;任何违抗军令的行为,却只有死路一条。
霍家军以严苛军法著称,三十六必斩军律……古今少见!
踏步的时候,膝盖处传来一声金属碰撞之音,文占脚下踉跄,险些跌倒。
“你,给我出来,铠甲脱掉!”对正眼尖,发现了文占失误。
文占叹了口气,乖乖地脱掉铠甲,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哎呀~对正,轻点儿,意思意思就行。”
和肖继接触的时间越长,文占的痞性越重,这个时候还不忘皮一下。
对正恼怒,挥舞长鞭越发用力。
自讨苦吃是很愚蠢的行为,文占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被对正抽得奄奄一息,刑法完毕,他起身都艰难;最后,他是被窦德两兄弟抬回去的。
“都是你逼着我穿重甲!”回到营帐,文占怒气冲冲。
“有这个闲情抱怨,还不如抓紧时间长长身子呢。”肖继一如既往的嗤笑。
“刚才被对正抽得太狠,我伤势太重,明天的训练怕是参加不了了。”文占苦着脸道。
“放心,就算是抬,我也会把你抬上马。”肖继语气真诚。
“你没有人性!”
“明天我抽你的时候,你求我,我肯定不会像对正那般无情。”肖继冷笑:“我会轻点的。”
……
训练太过幸苦,连续几个月下来,文占生出了想要休息的心思,这心思来得太过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