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斯曼对左梦庚的话很愤怒,但是它对苏兆兴也是将信将疑,这种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是苏兆兴毕竟是巴城的甲必丹,地位不低,总不能真的没有证据就随便抓人。这个时候的华人和荷兰殖民者之间的关系还没恶化到后来的红溪惨案那种程度。
怎么办?塔斯曼只能暂时放人。
但是他又不能真的让苏兆兴脱离他的控制,最好的办法就是暗中监视。塔斯曼派出暗中监视的人就是左梦庚,左梦庚既然告发了苏兆兴,这二人已成死敌。显然塔斯曼很懂得以华制华。
“老爷,您走之后”刘伯看到苏兆兴刚到门口,身后不远处没有了荷兰人,只有几个华人跟着。天太黑,刘伯也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就心急如焚地要说话。
“进去再说。”苏兆兴赶紧堵住了刘伯的嘴,然后朝自己的身后努嘴。刘伯这才发现苏兆兴的身后跟着一个陌生人,这人正是之前帮助苏兆兴的左梦庚的亲信,张开顺。
“求苏老爷救命!“张开顺很机灵,一进苏家堂屋,立刻跪在地上。
“你且起来说话。”苏兆兴弄不明白这个张开顺是敌是友,万一是左梦庚派过来的卧底怎么办?
张开顺现在很紧张,他之所以选择背叛左梦庚,那两巴掌耳光只是引子。说到底,还是他意识到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的厉害。满巴城的荷兰人也不过一两千,基本上和华人持平。巴城人口最多的还是当地土著,但是这些土著居然分好几个部族,互相之间还敌对,就是一盘散沙。
如果巴城的华人得到了大明的支持,荷兰人不一定能赢。张开顺想起了n那一战,他比左梦庚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已经意识到了大明水师的成长速度。
说来着张开顺也是左梦庚身边的老人了,从最初长江水师安庆那一仗开始,明军水师使用的破船,到后来他们沿途见过的一些大还穿,张开顺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原来自己身后的那个故土,那个皇帝并非左梦庚口中那么不堪。
“苏老爷请相信小的,我是诚心归附的。小的知道你们的计划,只求事成之后让小的归乡,给小的一条活路。”张开顺把苏兆兴的秘密抖了一个尽光,让苏兆兴心里暗暗吃惊。
如果真的按照张开顺知道的都讲出来,他苏兆兴今夜决计是回不了家了。从这一点看,这个张开顺最起码值得信任一半。
“好,既然你说你是真心归顺,我且问你,这门外的左大公子该如何应付?”苏兆兴正在为怎么摆平门外的盯梢伤脑筋呢。
“这个好办,苏老爷只需要这样”张开顺咧着嘴一笑,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左梦庚和他的几个手下了。
巴城的夜晚很黑,漫天的星星像是萤火虫一样离人间很近,似乎真的手可摘星辰。作为远离故土的人,此刻最是念家。巴城里的规矩很多,但是受过文明教化能遵守的除了荷兰人和华人之外,那些土著总是我行我素的。
几个大胸大屁股的矮个子土著女人,带着他们特有的白得发亮的眼仁突然就晃悠到了左梦庚的面前。
“她们在说什么?”左梦庚只听得这些女子在嘀咕,就是听不懂。
“少帅,她们该不是干那种勾当的吧?”左梦庚的一个手下贼眼一转,像是瞧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就你能?本帅我难道看不出来?”左梦庚一瞪眼,心说全世界这种事不都一样,老子早就瞧明白这些女人比划的意思了。感情这地球上还能有男女不一样的姿势那不成畜生了。
“求少帅给兄弟们一会时间,就一炷香时间。您看兄弟们都好几个月没那个啥了“
左梦庚拗不过这些人的央求,说到底都是男人,那点事谁不想没办之前心里期盼,办完就后悔。俗话说:男人是个鬼,出了银子又出水。
”去吧,赏你们点银子,别丢了咱华人的脸!“左梦庚大方地把几枚银元一抛,几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