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对手,发展自己这种道理,千古以来都是玩政治的核心手段。
“只是这开恩科?”钱谦益还是没有放弃,他的背后有太多的人顶着呢,不由得不拼命。
“传监国太子旨:明年春开恩科,大量录取有才之人。此次恩科分两类,一为吏员,有一定学识的学子均可参加,吏员考试可以参照淮安先例;二是科举,专为官员开科。”
朱由检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都是好消息,第一是此次开科,录取人数将会很多,第二是首次开始公开录取吏员,这等于给没有希望考上的学子另外一个希望。反正考不上官,还可以考吏,也不用走关系去当一个小吏了。
钱谦益很激动,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自己的学生一大堆,这一次可以预计,几乎个个都能进入官场了。
阮大铖一惊,朝朱由检望了望,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不够聪明,怎么都没想到朱由检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皇帝真这么大方?
朱由检当然不大方,甚至很小气。让他掏银子养跟自己作对的官,他得有多贱才能干这事。
可是,天下的事不能由他一人来做,首先还得想办法找跟自己一条心的人才对。
吏员考试,就是一次尝试,也是对江南士林的一次分化瓦解,至于效果,先抛出去一块骨头再说。
然而,事情远没有朱由检想的那么简单,朱由检的任命刚刚下发到吏部,整个南京城在第二天就全都知道了。
朱由检没有睡在皇宫,而是睡在将军山。
一大早的,好不容易听几声鸟叫,听惬意的,王承恩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万岁爷,大事不好了。将军山理工学院的招牌被人砸了。”
“啥?谁这么大胆?”朱由检一听就疯了,自己费了多大劲,才整得这块风水宝地,还没弄出成果,居然会被人砸了招牌。
“还不派兵把闹事的抓了?!”朱由检一边大吼,一边穿衣服,准备去看看情况。
“抓不得,整个南京城的学子几乎都来了。”王承恩急了,这事在京城的时候可没遇见过,谁能想到江南的读书人尽然这么猖狂。
“到底是为什么?”朱由检一愣,知道这事不简单了,能集合大批学子的,背后一定有人推动。
“老奴也不知道啊,史可法大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好吧,既然有人挑事,肯定是有目的的。史可法好歹也是各方的传话人,这事他多少能知道。
“内阁呢?礼部呢?”史可法只是兵部尚书,管这事有点宽了。
“内阁的人都没来,估计还没收到消息吧。”
朱由检大约知道了,估计都等着看他笑话呢,也只有史可法这样的人比较忠厚,愿意跑来。
等到朱由检一行人来到大门口,方以智这个真正的学院领导早就守在大门口了。
大门外早就站满了侍卫,没有人能真的冲进来。
只是,大门口已经满地的烂菜叶,臭鸡蛋。理工学院的牌匾,早已经掉在地上,尤其是学院两个字上面,甚至沾着狗屎粑粑,臭味难闻。
朱由检依然没有公开身份,自然也压不住场子,学院外面的学子们,谁也没有因为朱由检的到来而消停,仍旧不停的朝这边乱丢垃圾。
“尔等贱民,却打着圣人的招牌,真是有辱斯文!”
“凭你们也配称作学院二字?真真是滥竽充数。”
“彼其娘之!”
外面骂人的话是越来越难听了,而且学子还越聚越多,大有爆发之势。
学院里面,除了领导和一些没工作的杂役工作人员,剩下的就是侍卫了,一个学员都找不到。
朱由检很满意方以智的行动力,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