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叫我吗?”朱由检一愣,停下了已经走出去的脚步,诧异的转身想问问杨静为何叫他。
就在朱由检刚刚转身的时候,一个滚烫的东西朝自己的脸颊啄了一下。朱由检明显感到那东西很热,有点湿润,还有点点黏黏的。
“啊!”方怡已经尖叫起来,捂住嘴巴,一脸惊恐的神情。
杨静亲完朱由检,带着红透的脸颊,转身就拉起方怡跑进了小院,嘭一下关了院门。朱由检楞住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主动“欺负”。
朱由检还没回过味,就听到院门里面传来杨静的声音:“我发的誓做到了,从此两不相欠!”
就这就算了?朱由检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微微笑了一下。他本来也没打算得到,又何来过多的期盼,转身摇摇头,径直离开了小院。
“师姐,这就完了?”方怡奇怪的看着杨静。
“怎么,你以为我真想进后宫?”杨静的脸色恢复平静,又显露出当初在莱芜的那种冷峻面容。
“那你刚刚干嘛”方怡指了指门外。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就”杨静移开了靠在院门的身躯,慢慢挪步走进小院。
“那我们怎么办?是离开吗?”既然和朱由检不想产生瓜葛,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
“这些天里,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跟师傅说的皇上很不一样?师傅当初说他是个昏君,可是你看看他有一点昏君的样子吗?”
杨静坐在圆桌旁,低头沉思着说:“在山东,仅仅几个月时间,他带出来的兵至少比以前的官兵要好的多。这次在淮安,又帮我们报了仇,而且还把那些坏官兵都抓了,根本不像师傅以前形容的昏君样。我倒是很好奇,他会对老百姓到底如何。”
“也许他只是假装的呢?时间一长,那些官员还不都是一样鱼肉乡里。”方怡不服,当初加入弥勒教,也不全是受到蛊惑,说到底还是对现实不满,加上有教里的宣传,从心里对官府抱有成见。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回弥勒教去,如果他是个好皇帝,就组织其他教友放弃刺杀他。如果他是个昏君,我们也不掺合其中,免得两面为难。”
恩怨两清,不参与其中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江湖儿女,恩怨分明,杨静觉得自己既然无意当什么后宫娘娘,不如离开朱由检落个自在。
就在朱由检这边漫无目的瞎逛的时候,淮安城里一处府邸,马士英,卢九德和黄得功正凑在一起,聊起了皇帝。
“卢公公,你刚刚说皇上好像跟以前不一样,是什么意思?”黄得功急着盯着卢九德,这可算是大秘密,一般人可不敢随便乱说。
“我是有这种感觉,但是不确定。”
卢九德虽然身在宫中多年,可毕竟不是王承恩自己常年伴随朱由检的身边人,只能以常理推测出朱由检现在的异样。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说清楚。”
马士英也着急,揣测皇帝的心思,一直是官员晋升的法宝,会错意,就意味着站错队,是要吃亏的。
“皇上身边,居然不带一个太监服侍,这不和常理。而且,现在的皇上,似乎特别有主见。行事风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也很少询问大臣的一件,居然就把淮安的事情办成了。”
卢九德的话,让另外两个人沉思,关于崇祯突然变得特别有主见这个事情,他们也有感觉。
贯穿整个崇祯以前的行事风格,除了在对付魏忠贤的事情上,显得很有章法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临时兴起为之。
17年换了那么多首辅,这样的性格,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有自己主见的人做出来的。
“尚书大人,您看我这兵权,是真交还是?”黄得功疑惑的看着马士英,作为阉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