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还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不过是一块破布。”兵头朝包袱瞅了一眼,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李铭脸上立刻就是五个手指印,火辣辣的疼。他恨朱由检,不是说好的,只要拿出来东西,就能见将军吗?
“哎呀,这位军爷,这是您掉的银子吧?”街上一个行人实在看不下去了,随手丢了一块小碎银子,对兵头说。
“哟呵,还真是我掉的。你看我这忙的,连银子都没装好。”兵头笑嘻嘻的弯腰捡起了银子,也顾不得多事,扭头就带队走了。
“这位客官,您这样是不成的,俗话说,出门在外钱开路,刚刚那银子,还得麻烦您还给我。”路人好心的帮忙,李铭自然要知好歹。
这可真是冤枉李铭了,他好歹也是一个老于江湖的商人,只是太过于相信朱由检的话了,把看家的本事都忘了。
扬州兵可能比刘泽清的淮安兵要好一些,但是也不是秋毫无犯,进了城,照样要抢劫的。
当李铭用银子开道,终于见到黄得功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中午了,整个淮安城除了大帅府,其他都已经被控制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本帅?”黄得功骑着高头大马,一副威武的样子,俯瞰一眼面前的大胖子。
这类刁民,黄得功是耻于交谈的,左不过就是一介商人,社会地位很低。
“将军,有一位朋友托我把这件东西交予将军。他说,将军看过自会明白。”李铭说完,恭恭敬敬的把包袱奉上。
黄得功没有直接接,而是抽出了单刀,用刀尖轻轻的挑开包袱,然后再挑起里面的衣服。
恰好,黄得功身后的卢九德和马士英正在交谈,卢九德无意瞥了一眼,一下子吓得滚到马下。
慌忙之间,卢九德爬着来到已经被黄得功挑起的龙袍跟前,磕头就拜。
马士英是何等人,看到卢九德的狼狈样,立刻也察觉到了龙袍,赶紧下马跪在卢九德身边。
黄得功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刚刚刀尖挑龙袍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是一块普通的丝绸呢,现在定眼一看,吓尿了。
咣当一下,黄得功的刀就掉在地上,卢九德毕恭毕敬的捡起龙袍,双手叠好,摆放在面前。
“皇上他在哪?”黄得功的眼睛快喷火了,他刚刚用刀尖已经刺破了龙袍,这相当于行刺皇帝的大罪。
“皇上?谁是皇上?”李铭蒙了,虽然他知道龙袍代表这皇帝,可是他并没有见过皇上啊。
“给你包袱的人去哪了?”马士英急了,连忙问。
“哦,他已经被刘泽清抓走了,临走让我带给扬州来的将军一封信。”李铭说完,就把信递给了黄得功。
黄得功刚想接,就被卢九德一把抢了去,马士英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在这三人里,黄得功是掌握兵权的,有实权在手,但是大明的文官大于武官,而马士英又是阉党一伙的,卢九德是正儿八经的阉党。
“皇上在信中说了什么?”马士英焦急的等待卢九德看完信,也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万岁爷说:淮安城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
“没了?”黄得功一愣,这是啥意思?
“没了。黄将军,赶紧下令,让进城的兵不要抢劫掠杀,注意军纪。万岁爷应该是提前来过淮安城了。”
“不是说好,打下淮安有军饷嘛?”黄得功有些丧气,大军出动,没便宜占谁愿意来?
“那是万岁爷没进淮安城之前。”卢九德没好气的呛声道:“你难道想当下一个刘泽清吗?”
“咱们还是赶紧收拾了淮安城,去堵刘泽清吧,万一去晚了,万岁爷出了事怎么办?”马士英的意思是,大伙赶紧去救驾去,这可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