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对朱由检深信不疑。因为站在李铭身边的朱由检神色也太淡定了,这跟一般的盐商是决然不同的。
“客人从哪里来?”刘泽清心里笃定,要试探试探对方的底气。
“某自北方,为淮盐而来。”朱由检说话的时候,把淮字说的有点重,因为刚刚说话的时候,他在试着斟酌这个字的正确读音。
刘泽清一听朱由检加重了淮字的读音,还是带点浓浓的辽东口音,就更加深信了。他认为,这个人是故意告诉他,此次前来,是为了他这个淮安而来。
“贵客有何求?”
“求一守备而已。”
“守备太小了吧,哼!”刘泽清以为后金只愿意给他一个小小的守备将军,这也太小看他刘泽清了。
“那应该求的一个什么官?”
“怎么着,也得封个侯爵。我现在就是东平伯了。”
直到这个时候,朱由检才明白自己和刘泽清都会错意思了,幸好的是自己这边还占有主动。遂即,连忙说:
“好说,好说。什么官职爵位,还是要看具体的功劳。”
刘泽清一副我懂的样子,隐藏住自己内心的欢喜,连忙让人摆宴。二人你来我往,似乎彻底的忘记了身边还有个李铭,而李铭站也不是,做也不是,纯粹当了一回透明人。
当透明人的好处就是白白混了一顿酒肉,在察觉朱由检和刘泽清都没有翻脸的意思之后,李铭也就放宽了心,大吃大喝一顿。
临走,刘泽清还送给二人每人两个美女,一直送到了后院门口。朱由检不客气的一把拉过两个小姑娘,搂着腰肢胡乱亲了一口,显得颇为豪爽。
“泽风,你看这人是不是北面的?”刘泽清转身就把弟弟喊到身边,他心里虽然满意朱由检的表现,可是任然需要另一个人来肯定一下。
“大哥,就那个盐商对客人的态度来讲,似乎太过恭敬了。说明,这个客人不是一般人。”
“你说的太对了,这个人见到我居然一点都不紧张。这几年来,还很少有人这样对我,此人估计在北面地位不低啊。恐怕最低也是个贝勒之类的,只是为什么没有留辫子呢?”
“也许他就是个汉人。你忘了李永芳了吗?”
“我估计不是真的贝勒,也至少是个大官。”
“那,依照大哥的意思,咱们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他不是开口十万两吗?咱就送他一万两银子好了。”
“大哥,这可是一万两啊?”刘泽风一听一万两,心里肉疼的很。
“不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万两表示我们的诚意,想想你我兄弟的性命,值!”
刘泽清也心疼,这么多钱送给别人,换做是谁谁不心疼,何况刘泽清抢十万两银子也要抢好多天。
朱由检和李铭有惊无险的回到客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二人屁股还没坐下,门外又来了一队兵马。
李铭吓得赶紧朝朱由检身后躲,朱由检心想:坏了,难道是被刘泽清看出了破绽?
陈子龙也狐疑的从房间走了出来,他们这些留在客栈的人,还没吃饭呢。
急忙之间,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抵抗了,纪彪甚至都已经把刀拔了一半。陈子龙用身子挡在纪彪的前面,想把朱由检朝身后拽。
“二位贵客,这是我家大帅的一点小小心意,万望收下。”来的士兵领头的一个抱拳,恭恭敬敬的朝屋里施礼道。
这是什么情况?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只见这一队兵马鱼贯而入,足足抬了六个大箱子进了客栈。
还没等朱由检闹明白这些人抬的是什么。领头的士兵把箱子放进了屋,话也没说就走了。
陈子龙走到屋里,用脚踢开一个箱子盖,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