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友峰说道：“是足球吗？我不会玩。”

    高志远说道：“很简单的。改天师父教你，知道什么是越位就可以了。哈哈，真强，老子一万个服气。林芝风这家伙，真是真人不露相，一搞事就搞得天大。新闻上说他一共搞了，一共搞了，你猜多少，他一共搞了五个队友的老婆。全是主力。一个比一个年轻、好看。我的天，青龙俱乐部现在可以马上散了。这还怎么踢？”

    说完，他直起腰，拍了拍大腿，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激动地说道：“我的天。这个真是超神了。徒弟，你知道林芝风一共转了三次会。三个俱乐部，鬼知道他干了多少好事？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呀，他自己老婆那么丑，跟个猪娘似的，都以为他不好这一口的。憋的，绝对是憋的。你说是不是？”

    任友峰笑了笑，说道：“应该是吧。”

    高志远转身看了他一眼，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深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徒弟，看来你是真不了解啊。那可都不是硬上的。网上说是长期保持关系，五个，长期偷着鬼搞鬼搞的。鬼知道有没有十五个，二十五个，五十个的？我的天，这个真是太强了，太强了。他长得又不帅。”

    任友峰傻笑了一下。

    ……

    手机铃声响了。元沫睁开眼，看到任友峰友善地递过来一根真空包装的香肠。他没接，十分疲倦地说道：“我不吃这个。”

    任友峰问道：“为什么？”

    元沫道：“我不吃看不清成分的东西。”

    任友峰好奇道：“为什么？”

    元沫道：“我也不知道。”

    任友峰看了看他，说道：“那元哥你应该也不喜欢看恐怖片、鬼片吧？”

    元沫一边缓慢地整理打包机一边问道：“为什么？”

    任友峰微微一笑，说道：“我猜的。因为除非之前看过，或者情节太俗套，不然谁知道恐怖片里接下来会怎么吓人，鬼片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鬼。我猜的，瞎猜的。你别多想。”

    元沫开始打包，动作迟缓，多有停顿，语气则非常的低沉：“你猜对了。”

    他确实不爱看恐怖片、鬼片，却并非因为看不清剧情安排。

    任友峰今天有点反常。以往他比较沉默，元沫也沉默，于是经常只听到吱吱吱的胶带声，此起彼伏，好像胶带在聊天，而人是被打包的货物。但是今天下午，任友峰却反复撩起话题。

    “元哥，我在跨江大桥上见过你。”

    元沫封上箱口，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直起腰来。他精神恍惚地问道：“什么时候？”

    任友峰拉了一道胶带，停下来说道：“一周前。本来我轮班，请假了，去找高中同学。那天你也没有上班。”

    元沫没有说话。

    任友峰道：“元哥，你胆子真大。居然站在大桥外边缘上，一只手抓栏杆，一只脚和一只手都是悬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不开要跳江呢。”

    元沫拿起一张快递单，边往仓库走边说道：“是吗？可能无聊了吧。”

    等元沫回来后，任友峰又说道：“元哥，有好几次我看到你闯红灯，还只有你一个人闯。车特多，你简直是不要命。以后还是慢着点，不要这么着急。”

    元沫道：“是吗？”

    他内心在想是否有必要继续打包下去。他已经找不到一丝一毫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任友峰顿了一会儿，说道：“元哥，你刚才说不喜欢吃香肠，是因为看不清里面的肉成分。那你闯红灯，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是看不清这么多车下一步是停还是撞上来的。为什么？”

    元沫道：“我也不知道。”

    他微微扭头，瞥了一眼身形瘦弱的任友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