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你不用理会,她们还得靠你男人才能立足在此,只是……”赤裸着身子,坐进木桶里,李洪妍一脸不屑的说:“你说一个将军不好好的把精神放在上阵杀敌上,反而往家中迎进一个又一个女人,是哪门子事?在这个将军府,将军除了一个姨娘,还有三个通房,难不成武夫体力异于常人?”
饶是张沁玥已经为人妻,听到李洪妍的话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抿着唇,不想接口这个话题。
她不搭腔,李洪妍还不死心,径自转身趴在木桶边,盯着张沁玥,“不如你跟本郡主说说,战君泽床上表现如何?是否如在战场上杀敌那般勇猛?”
张沁玥一时岔了气,一阵猛咳。
李洪妍见状,哈哈笑道:“真是,脸皮这么薄,说个几句就没法子招架了。”
张沁玥此刻觉得这位郡主才是位妙人。
李洪妍心情愉快的泡在木桶里,难得好心的放过她,不再追问他们夫妻床第之事,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她才轻飘飘的丢了一句,“进来。”
张沁玥的目光透过屏风,悬在半空中,隐约看着一个男子走进来,熟悉的身形令她的身形一晃。
李洪妍暗暗观察着张沁玥的神情,看来这男人八九不离十是她的弟弟。
“敢问郡主深夜叫小的前来,有何交代?”
“没事。”李洪妍简单俐落的说:“本郡主就是突然想见你。”
张洛心中无奈,却顾及对方身分不好显现,只能静静的立在花厅,直到耳里听到内室传来的水声,他的眉头才皱起。
边疆女子本就豪放,他自然也遇过投怀送抱之人,但这些与瑶华郡主比起来,根本不是回事儿,偏偏郡主身分尊贵,他纵使不喜也得罪不起。
李洪妍站起身,让红绣替自己擦干身子,套上长袍,缓缓的走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靠近,张洛的头垂得更低。
李洪妍越过他,慵懒的靠在厅堂的罗汉椅上,任由红绣替她擦干一头黑发。
“抬头看着本郡主。”
张洛低着头,“小的不敢。”
“不敢?!”李洪妍啧了一声,“你都敢骗你姊娃你已战死大漠,还有什么不敢的?”
张洛的心一惊,猛地抬起头。
李洪妍一脸似笑非笑,“你们姊弟还真像,要吓着你们还挺不容易。”
张洛不理会李洪妍的阴阳怪气,质问:“敢问郡主方才所言究竟何意?”
李洪妍将张洛的紧张尽收眼底,奇怪自己比起张沁玥也不差,怎么就没个男人这么紧张她,张沁玥不过就是说话轻柔了点,长得娇小了点。
她懒懒的伸出白玉似的手,指向内室。
张洛下意识的顺着她的手,转头望去,看到那熟悉的娇小身子,他的脸色突地一变,“姊……姊姊?”
张沁玥看着弟弟“死而复生”,心中五味杂陈,有欣喜,却有更多的失望。
张洛失态的上前。
张沁玥瞪眼看着他,等他来到跟前,却是抬起手,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惊得李洪妍坐直身子,心想兔子急了,果然也是会咬人的。
张洛被打得头一偏,却没有吭一声。
“为什么?”张沁玥痛心的问。
张洛垂下眼,沉默以对。
“说话!”张沁玥用力的一捶他肩膀,“为什么不说话?”
“姊姊,你别激动,”张洛怕她伤了自己,连忙拉住她的手,“我知道此事我有错在先,说得再多在你听来是辩解,但我当时真是为了救大人而受伤,是罗吉没有将我丢下才得以幸存。”
他的话在她听来确实是辩解,她质问道:“既然活着,为何要隐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