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为弟弟之人,如今都叫他姊夫了,既是一家人,他就原谅他吧。
“你叫毛毛?”
韩至浩最痛恨的就是这个小名,偏偏现下这么叫他的是战君泽,就算他心中再怎么气恼,张嘴还是弱弱的一句,“是。”
“很好!毛毛,你出去帮着师母招呼兄弟们,这几日你可得要多费心,至于你姊姊,姊夫会照料。”
韩至浩从没听到战君泽讲超过两句话,而且可以说是连句子都称不上,通常都只是几个字,如今突然冒出这么一长串,他心中的惊恐霎时升到了最顶点,慌乱的点着头,连忙转身跑开。
天啊!真是见鬼了,谁人不知杀神冷酷不多言,如今他会笑不打紧,竟然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这脑子该不会是出了毛病吧?不过他才踏出房门,又猛然停住脚步,他是进屋要给他姊姊添妆的,东西都还没送出去,怎么就出来了?
他苦着一张脸,想踅回去却又害怕副将大人,他苦恼的搔搔头,决定东西可以改日送,他不想回去面对战君泽,他小小的心儿受不了。
“你吓着他了。”看着韩至浩近乎落荒而逃,张沁玥好笑的道。
战君泽不解的挑了下眉。
她扬了下嘴角,“你可知众人对你的观感为何?”
她点点头,挺有自知之明的。“别说旁人,我不认识你之前,也以为你是如此,可是后来——”她对他俏皮的摇头晃脑,“崩坏得挺严重的。毛毛就跟我当初一样,看到你笑,听你多说了几句话,就被吓傻了。”
战君看她一脸笑意,撇撇嘴道:“少见多怪。”
张沁玥也没跟他辩,只问:“你怎么进来了?”
“突然想看看你。”他自然不可能老实说方才他看到韩至浩进屋,心里不舒服,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程氏一心要让她嫁给韩至浩那个毛小子。
庆幸韩至浩已经出去了,不然他听到战君泽说情话,更要吓得半死了,不过现在张沁玥已经十分淡定,抬起手,点了点他的脸颊,“油腔滑调。”
他忍不住低下头要吻她。
她连忙抽身,房门、窗户都未关,他们有什么动静,一下子就落入旁人眼中,“我擦了粉跟胭脂,你别碰花了。”
“好!我不碰,”他的手稍微用力,拉住了她,“但你亲我一下。”
她圆睁着眼瞪他,“这有什么不一样?”
“自然不同,我亲你,你怕碰花了妆,你亲我便没这层顾忌,我又没擦粉。”
他一脸的严肃却说着无赖话,偏偏她还拿他没法子,他不要脸面,连带她也得把面子给丢了,她迅速看了下四周,在他的脸上飞快亲了一下。
战君泽虽不满意这样的蜻蜓点水,但是看她满脸通红就知道最好别再逗弄,毕竟他可清楚他的娘子只是表面上看来柔弱。
“果然是个不知进退的丫头。”
这声不屑的喝斥令战君泽的脸色快地沉了下来。
张沁玥抬起头,越过战君泽看向不知何时站在口的男人。
轩辕澈一身玄色长袍,大步走了进来,他出身武将之门,一身威严自不在话下。
战君泽看着他,神情淡淡地道:“轩辕将军。”
轩辕澈的眉头一皱,想开口斥责,又想起战君泽的脾气,只能不满的看向张沁玥,“这门亲事,本将军不同意。”
要不是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张沁玥都要忍不住笑出来了。明日她就要成亲,却冒出了个人来阻挡,而且此人还是西北最高高在上的守将。
她看向战君泽,她知道他与轩辕家的关系,于礼来说,他该叫轩辕澈一声舅舅,但他的态度明摆着没把轩辕澈当成亲人。
战君泽冷冷的看着窗边和门外已有不少人探头探脑,要不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