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烛残年,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爱情当然可以跨越年龄,你大可以从幼儿园里选自己的妻子,甚至是丈母娘,只要你能活的足够久,魅力足够大。
然而,你无法跨越时间,隐藏时间,躲避时间。
时间是残忍无情的,它没有退后没有后悔,是一次性的。所以,我们常常说,成败在一念之间。
选择是仁慈的,也是残忍的。因为,伴随着选择的不是一个大团圆的圆满结局,而意味着生活的又一段旅程的开始。
王北北和老李无疑是相爱的。
他们在一起像是一种美好的化学反应,天空似乎都明媚了起来,空气清新,再没有比这样的日子更好的了。
但是,生活不仅仅只有爱情不是吗?还有更多的现实需要去面对,不管美梦究竟多么美妙,终究是要醒过来的。
而王北北处于梦醒边缘。
这个冬天过得很慢,像是一场节奏缓慢的电影,但终于也等到结局了。
除夕的前一个星期我们才放假,而这便是我们高中生活的最后一个寒假,大家都称之为小寒假。
除夕的前一天,我正和张姨在包饺子,大小帅哥们在客厅上演枕头大战。
当然不是像电视剧里的枕头大战那般完美,没有羽毛,只有无辜的伤害。
“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张大叫起来,“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停下来!”
接着老张也加入了,每日一战的枕头大战之中。
张姨摇摇头,用筷子熟练地挑了一团馅儿,放到薄薄的饺子皮上,说:“州冲今天来吗?”
说完一个漂亮的饺子就做好了,几乎无法用肉眼追踪她的手法。
说实话,当她熟练地叫“州冲”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顿了顿。这么久我也该习惯了,事实上我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有时候觉得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有时候觉得,邱民是不是再也不存在了。
“不知道,他说不忙就过来。”我笑着说。
“嗯嗯”张姨点点头,脸上浮现些许叹息,然而手速依旧。
在我看着张姨的手而发呆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王北北的名字。
“出来,我请你吃饭!”电话那边响起王北北轻快的声音。
从呼呼的寒风声可以感受到外面的冷空气,但是有王北北在的地方总是充满活力和生机。
我就像一头即将冬眠的熊,被一阵春天的气息惊醒,又充满活力。
“好啊!”我开心的说着。
可能,我洋溢的快乐太过高调,以至于房间里的人都看着我,包括刚进门还站在门口的徐州冲。
不过这样的注意大概只持续了一秒,大家都蜂拥至徐州冲所在的位置,好像他身上有蜜糖似的。
张姨接过他的大衣,老张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来来来,陪我下盘棋。”
“小姨要出去了。”小帅帅昂着头看徐州冲。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小孩子开始叫我小姨。不过在我看来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也无所谓了。
“和一个女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小帅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好像这话是对我说的。
徐州冲捏了捏小帅帅的脸,又对着小帅哥笑了笑,说:“小伙子们,干的不错!”
他笑着迎面走来,我挑着眉说:“你监视我?”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要跟一个女人出去?哪个女人?”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我觉得适才燃起的活力,已被消耗掉一大半。而现在我只想挽着他的手静静地坐着,或者躺在他怀里大睡一觉。
我上前一步,抱住他,大吸一口他身上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