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师姐。”戚有常靠近他，盯着他的眼，“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卉师兄呢？”

    卉半如脸淡淡，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你知道了。”

    “嗯，我就是搞不懂，你为什么要穿女装，以女子身份示人，或者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语气刹那间变重，气氛直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没什么秘密，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接近楚疯子？”戚有常忍不了了，不打算拐弯抹角了。

    “你误会了，我对楚半仙只有仰慕，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哦啊哈呵”戚有常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紧接着，干咳一声，面色严肃道，“你为什么穿女装？不会是你有那癖好吧！”

    卉半如淡笑一下，转身坐在石头上，看着月亮，缓缓道：“这是赎罪啊！”

    “赎罪？你得罪什么大佬了，给你下这么狠的诅咒。”戚有常躺在石头旁，随意挑了根杂草，放入嘴里。

    “难得可以吐真话，我说了，你可得保密。”卉半如笑看着那双深邃的眼，不紧不迫道。

    “一定。”

    “那还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当时我的祖先乐善好施，嫉恶如仇，但不幸的是，我祖辈出现了败类。

    他是二当家，表面上和善，却背地里做一些坏事。

    有一天，愁氏家族的一名下人来我氏造访，却因迷了路，误打误撞知道了秘密。

    那下人回到愁府后，并未把这说出来，而二当家以为这秘密已经被愁氏知晓，愁氏会用这个来要挟他。于是派人便连夜放火，愁氏子弟大数烧死在府邸内，逃出来的人，皆被二当家派出来的杀手杀死。

    事后这事被大当家知道，大怒，把二当家囚禁在牢房，再把此事封锁。

    后来，就当大家以为风平浪静时，冒出了一位少年。

    他就是当年幸免于难的嫡系愁家少爷，他知道真相后，很是暴怒，他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人，能与神魔大兵对抗。

    我祖先也感觉愧对于他，因为一个孤儿，一开始还是个废柴，练就此就艰辛不堪设想，这不是几时话可以了清的。

    他过着无亲无戚的生活，我记得父上跟我讲，他当时说，‘要我放过你们，你们当时可曾放过我的亲人！你们可曾想过，他们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自己做的坏事，还怕别人知道，真是懦弱，我都替你们感到悲哀。凭什么你们所犯下的罪，要我去承担，凭什么！不过我还要感谢你们，因为你们，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复仇！’

    当时天乌蒙蒙一片，天被什么东西遮了起来，我族已无力与他抗衡，全部被打趴在地。

    他最终没杀我族一人，但诅咒我族永无男孩。我族十分震惊，他没报仇，虽然诅咒毒了点，但相比其他的却是十分好的了。

    自此之后，他为天下苍生而死的讯息传出来，我族也更加愧疚，他居然救了我族两次。

    到后来，我族发现，我族可以有男婴，只不过被诅咒所遮掩，男婴都为女子模样。

    我族的愧疚更深一步，祖先留下祖训‘有生之年，只要他转生，无论家势大小，必须倾力相助’，因为这是我族欠他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你祖训不对，你们这样做，仅仅是为了减轻愧疚，不起任何作用，还不如去他坟上，诚心诚意地磕上几个响头。”戚有常嗫嚅着，草在嘴里动发动发。

    “诶，对了！”戚有常突然坐起身，把草咽下肚，“那人长什么样？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他的轮回。”

    卉半如被这话逗笑了：“就你这模样”眼有点心虚地四处看，“事实上，我也忘了他有什么特征。”

    “好吧，不记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