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的权臣,从前你见他就行大礼,往后就变成他给你行礼了。你兄弟们从前都看不起你,往后你就可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谁能扛得住这个诱惑?”
“孔子都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过把瘾就死’,都是一样道理。这里面,就这场戏来说,你需要表现出什么感情层次,你能分析出来吗?”
刘依然枯着眉头,有些像绞尽脑汁答题的小学生:“首先是痛苦,然后是恨最主要是这两点然后害怕恐惧还有压抑不住的高兴”
见刘依然像个应声虫似的连连点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就是听进去了,他又能理解多少,到最后在镜头里,他究竟能把这些情绪表现出多少?
李春景充满探究的盯了他一眼,内心深处对他充满了不信任。然而都到了这会儿了,每分钟都在燃烧钞票,就是只生鸭子,他也得硬着头皮往上赶。
“好了好了,暂时就这样吧,都准备就位!”
趁着他命令间隙,一大群化妆师c助理连忙冲上去,给众演员补妆整理衣饰。
李春景则是一屁股坐到监视器正后方的导演专属椅子上,手拿对讲机,吩咐灯光c摄影c录音等工作人员进入开拍状态。
随即场记进场,手举场记板在演员面前一打,高喊:“a机十一场三镜一次,acti一n!”
众演员迅速调整好姿势和面部表情,饰演明皇帝的魏変面若金纸,气若游丝,目光已经涣散对不准焦距,眼见已经是命在须臾,可是他仍强吊最后一口气,嘴唇翕张,声音低微几乎不可听闻:“弥罗突你你上前来过来”
宇文邕神情悲痛,闻言不假思索,连忙膝行上前,跪在宇文毓的床前,哽咽道:“陛下,弥罗突在此”
宇文毓用尽所有力气,用枯瘦的手紧紧抓住一向疼爱的弟弟,喘息几下,忽然猛地睁眼望向宇文护,眼中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朕万年后当当传位于鲁鲁国公”
“你!!!”
“陛下啊“
“大兄臣弟岂敢”
“统万突啊我的统万突”
一干演员情绪各异,正陷入丰沛的感情中不可自拔,忽然听见导演拿着扩音喇叭大喊一声:“cut!”
演员们都停下动作望向导演,李春景紧盯着监视器,头也不抬的说:“依然,你这情绪不对,还表现的不够放,就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再体会一下。再来!”
“a机十一场三镜二次,acti一n!”
“cut!依然,你再琢磨琢磨你这感情,不但要演的放,还要会收回来。你演的是个放马草原c心有城府的汉子,紧要关头要表现的临危不乱,有王者风范,你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重来!”
“a机三场三镜三次,acti一n!”
“cut!别总记得哭,哭表现不出你的痛苦!重来一遍!”
“a机三场三镜四次,acti一n!”
“cut!情绪要收中有放,知道吗?不哭也不能在那儿干瞪眼,要坚强中带着痛苦,记住要放!先收后放!收!放!要有个次序!再来!”
“a机三场三镜五次,acti一n!”
“cut!刘依然!你这表情不对!你那眉毛是瞎挤什么呢挤?太抢戏了!不行不行!重来!”
“a机三场三镜九次,acti一n!”
“cut!刘依然!你怎么搞的?你的位置卡哪儿去了?那个谁赶紧过来给他补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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