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山明水秀,树木葱茏,溪水潺潺,鸟儿鸣叫,一派祥和之气。
山前一庄,庄门上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天各庄。几个精壮汉子在门口巡弋,一身青衣,手执长剑。
六月天气,正午时分,天气炎热,艳阳高照,热气烘人,仿佛大地都要被烤出裂缝来。
阳光下,一人顶着烈日一步步走上山来。
只见他头戴斗笠,笠檐压得低低的,看不到面目,腰悬一把无鞘长剑,剑身狭长,古朴黝黑,阳光下竟然没有发出一丝闪光。
那人低着头,一步一步走着,身形凝重,脚步沉稳匀称,每一步跨出落下,都显得十分沉重,偏偏脚下土地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门口那几个庄丁远远看到那少年一步步走来,眼中露出惊疑警惕之色,紧紧盯着那少年,握紧了手中剑柄。
那几个庄丁目光紧盯着那少年,如同刀锋一般落在那少年身上,那人却恍若未觉,依旧是不紧不慢,一步步走近山庄。
随着那人一步步走近,那几个庄丁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那少年每走近一步,那股压力就增强一分,渐渐扩散开来,庄前柳树上几只鸟儿似乎也感觉到这股压力,鸣叫着振翅飞走。
一个庄丁头目上前两步,大声喝道:“站住,来者何人?”
那人恍若未闻,依旧是保持原先的节奏走着。
那庄丁头目心中一紧,握紧手中长剑,厉声喝道:“站住!”
眼看那人又走近两步,那头目脸色一变,手一摆,几个庄丁一起上前,围了上去。
那人终于停下脚步,就那样站着,头也不抬,眼睛盯着地面,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那庄丁头目一挥手,几个庄丁停下脚步,一字排开,站在那头目身后,握着长剑,眼睛紧紧盯着那人,全神戒备。
那庄丁头目心中惊疑不定,紧盯那人,沉声道:“阁下何人,来此何事?”
那人低着头,终于开口了:“我是何人,你们无需知道,我来只为见一人,取一物。”只听他声音虽然低沉,却透着稚嫩。
庄丁头目听到这人声音似乎是一个少年,心中登时松了口气,听他说话,愣了一下,沉声道:“阁下刚才说什么?”
那少年冷冷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来只为见一人,取一物。”
那庄丁头目喝道:“你要见何人?”
那少年淡淡道:“李怀山。”
那头目身后几个庄丁听到这话,登时一齐变色,纷纷怒喝道:“大胆,竟敢直呼我们庄主的名讳,你活得不耐烦了?”
那庄丁头目心中震惊,举起一只手,那几个庄丁登时住口。
那头目紧盯着那人,冷冷道:“敝庄庄主不在,阁下请回罢!”
那少年冷冷道:“是么?”
那头目大声道:“正是!我家庄主不在庄内,阁下还是早回罢!”
那少年冷冷道:“李怀山昨日刚回天各庄,如何会不在?尔等快去唤他出来见我!”
那几个庄丁一听这话,更是又惊又怒,纷纷怒喝道:“小子,你真是找死,不但直呼我家庄主的名讳,竟然还敢叫我们庄主出来见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胡乱放屁!”
“小子,快滚,再敢胡言乱语,爷爷现在就宰了你!”
那少年忽然抬起头,刀锋似的两道目光射出,冷冷盯着那几个庄丁,只见他约莫二十岁上下年纪,神情木然,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之情,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右至左,横跨脸上,看上去触目惊心,恐怖至极。
那几个庄丁看到那少年这副模样,都是心中大惊,又被他冰冷的目光盯着,不由自主都是心头一震,登时住口。
那少年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