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内就只剩下一个声音。”
“d一 it,d一 it,一点点就好,只要一点点,绝对不贪多。”宁都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声音在我脑海内,在我身体内响起,它知道我最需要什么,也知道我最想要什么。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变得不像我自己,我成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陌生人。”
宁都站起身来,神色厌倦地说道:“我的体内住着一个鬼,每当我稍有不慎,它就总能趁机而入占据我的内心,把我变成恶魔。”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摇了摇头,无奈道:“事实上,我和你们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敢去尝试,戒断反应使得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宁都的眼睛染上一层绯红之色,他轻声道:“忘了我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今天没来过这里。”
说罢,他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宁都没有带伞,他一个人孤独地走在雨中,毛毛细雨打湿了他的头发c衣襟,也溶掉了心脏之外那层惯于伪装的阳光外皮。陈清欢的法子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至少他不敢冒险去尝试。
一只混迹在戒毒互助会里头的吸血鬼?希冀着简单的说几句话就能摆脱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无限渴望?
我们各有各的痛苦,表面上看人类是群居性动物,实际上人的孤独大抵相同。我们没办法指望用另一个人的痛苦来抵消自己的痛苦,只有在最荒诞的喜剧里才会诞生出这种最具悲剧性的观点。
时候不早,宁都在雨中漫步至李念灵的酒店楼下。宁都到的时间掐得很好也很巧,他出现在楼下的时机不早不晚,刚刚好。
刚好到李念灵正好下楼,两人只约定了一个大概时间,却意外地撞见了彼此。女孩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正是两人初见时的模样。李念灵看着宁都,宁都看着李念灵,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忽然产生了一种名叫缘分的错觉。
只有涉世未深的爱才会相信缘分,只有未经初恋的人才会觉得彼此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心有灵犀。而爱的人越多,我们越会不以为然,这种不经意的小巧合早已化作生活中最稀松平常的一部分,我们不是不在意,是根本就没去注意。
看着李念灵的笑,宁都觉得灰蒙蒙的天空似乎都不在下雨。他的心是阴郁潮湿的,但她的笑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他心中所有不美好的杂念和胡思乱想。
李念灵跑到宁都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打量道:“哈哈哈,鸭子先生,我看到你就好想笑,我会想到了一个词~”
“什么?”宁都茫然问道。
李念灵抿了抿嘴,笑道:“落汤鸡哈哈哈,不过你应该叫落汤鸭先生,鸭子先生没带伞?”
宁都摊了摊手,幽幽道:“出门的时候可没下雨来着,虽然罪城是著名的雨都,但现在可不是雨季啊。”
“那好吧,那本姑娘就勉为其难跟你同撑一把伞。”李念灵嘻嘻一笑,把手里的伞递给宁都,说道,“拿着,你来撑。”
宁都点了点头,撑开雨伞,女孩钻到伞内,两人的肩膀紧紧挨着走进雨中,宁都隔着薄薄的衣物似乎都能感受到女孩温热的体温。
雨越下越大,狂风夹杂着瓢泼大雨,就连宁都手中的雨伞都被吹得有些变形。两人在雨中走了一小段路,男左女右,宁都手里的伞基本大半边都遮在李念灵头上,他的左半边身体很快就被雨水打湿。
“鸭子先生,我来拿伞吧?”心细的少女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她抬头看着宁都说道。
宁都明白她的意思,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事,我待会儿震荡原力,一下子就烘干了。”
“好吧。”女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