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石和石长生追出巷子口,却失那黑影的踪迹。
二人沉默无言,悠悠荡荡到了状元桥。
李秋石满怀心事,有些心不在焉。
“让开!让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果不是石长生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李秋石,他险些被那马冲撞。
状元桥有一个热闹的集市,尽管此时天色晚但人潮还没有散去。正忙着归家的人们突然被这横冲直撞的一人一马惊得四散逃窜。那些年轻力壮腿脚利索的还慌不择路,更不要说那些老幼病残腿脚不便反应迟钝的更是状况百出。一时间哭的喊的,叫的嚷的,跌了自己撞了别人等等,场面极度失控。
李秋石和石长生抬头一看,骑马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眉眼清秀,玲珑可爱,头戴金冠,身穿紫袍,手中的马鞭抽得震天响。那少年冲到集市中间才勒了勒缰绳,收住了马蹄,一付志得意满,毫不介意的样子。
被吓到的人群此时边收拾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心情,边驻足观望那鲁莽的马主人。“包涵!包涵!对不住了!对不住大家了!”
李秋石和石长生看到那马儿后面紧跟而来一个年轻人,长得虎头虎脑,粗粗壮壮,极憨厚的样子。他向着街道两边驻足的行人挨个拱手作揖,口里更是忙不迭连声道歉。特别是对那些受了伤的人,他更是关切,等到身上带得银钱给完了之后就嘱咐说:“请明日劳烦去趟玄一坛,总要让我们补偿了您的医药费。”
前面骑马的少年已等得不耐烦,扬着马鞭催促说:“快些,快些!”那憨厚的年轻人一边高声回答,一边还是不停赔礼道歉。
周围的人群对那骑马的少年敢怒不敢言,对那憨厚的年轻人倒是十分客气。李秋石好奇地问身边正怒目而视的老者:“这少年是什么人?他的跟班倒是个仁厚知礼的人。”
“唉!”老者叹了一口气说:“还能是谁?玄一坛的少宗主,张炼师的独子张小山。那道歉的不是什么跟班,是张炼师的义子张小虎。”老者边说边摇头。
那张小山等得不耐烦,坐在马上四处张望,正好看到迎面过来一个挑担的菜农,担了两筐子的南瓜。他正是觉得无聊,便偷偷取出一物,双手一扬,只听“嗖嗖”几声。
那菜家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回事,就见自己的两个筐子连同里面装得南瓜都被抓得稀烂。他惊得扔了扁担,跌坐在地上,那筐子里的烂南瓜立刻“滴溜溜”滚了一地。
张小山见了哈哈大笑,对那菜农说:“这下你不用再担回家去了,是不是应该谢谢我。”他见众人都盯了自已看,便有意显示自己的本事,又拿出刚才使用的东西来。
原来那是一件兵器,像是一节软鞭,两头嵌了虎爪样的抓手。那鞭子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还不出是什么金属,能够伸缩自如,两个虎爪像是金钢铁打造,锋利无比。
李秋石认得,那正是玄一坛的一件宝贝,金钢虎爪鞭。他心说,这张铁云也太宠张小山了,这般狠毒伤人的武器就交给了如此轻薄狂妄之人。
张小山把那鞭子轮圆了,“嗖嗖”对着那些小商贩带着货物一通乱抓。他看着各样的物品被自己个个击破,高兴得手舞足蹈,连连喝彩。
石长生怕他乱挥鞭子伤了人,就要出面制止。李秋石一把拉住他说:“他此时正在兴头上,你贸然过去只会激怒他,他要发起疯来更可怕。”石长生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他正犹豫间,就听有人大喝一声:“今天,老子就代你的父母管教你!”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北方大汉。张小虎认出那是从恽州来祝寿的李庄主,忙跑过来试图阻止。
张小山一见这大汉站出来挑战自己,正中下怀,二话不说就把那虎爪鞭对着他劈面打来。那汉子也有些手段和力气,只一伸手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