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射进四明山的山坳,新一天的测试开始了。
经过两天两夜的比拼,余下的挑战者已不过二三十人。这些人信心满满,企盼能够登上丹崖万仞巅峰,踏进四明堂的山门。
“嘿,俺叫老七,徐州人,咱们搭个伙咋样!”青脸汉子凑到瘦小少年的近前,口气不容置疑地商量说。
少年还未开口,黑脸的同伴转过身看着老七鼓鼓的腰间,心有所动,向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老七的提议。
老七摸了把脸开始不远不近跟在两个少年的身后侧,形成三角之势,向山上推进。
“唉,石长生。”瘦小少年听到声音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不远处的岩石边坐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一身青衣,头戴青巾,看到瘦小少年闻声看向自己,脸上一红,嘴角有些痛楚地抽动了下。
瘦小少年走到青衣少年面前,低头看到他正扶着脚踝,上面有一处黑紫的伤口。青衣少年又重复说到:“石长生。”
瘦小少年轻轻嗯了一声。青衣少年疑惑了片刻,看向岩石边,开口说:“那岩石边上长得不是石长生吗?”
瘦小少年循着他的目光看向岩石。果然,在岩石的一角孤零零长着一株植物,叶细似线蕨,色黑如漆,开着紫色的小花。
瘦小少年走到岩石边采了石长生又回到青衣少年身边,伸手递了过去。青衣少年扬起脸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笑说:“难道你的名字叫石长生。”
青衣少年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下巴尖尖,圆圆的眼睛又黑又亮。他的眸子中闪着狡黠的光,嘴角牵出一丝促狭的笑意。
石长生躲开了青衣少年的目光,变得有些局促,结结巴巴说道:“你那是红斑蜘蛛咬的,只是敷这草药怕是还行。”他说着又看向四周,从一蓬杂草中拔了几棵不起眼的植物,放到青衣少年面前,低了头说道:“这是尿床草,嚼了汁水咽下去,最是解这种毒的。”
“谢了,石长生。”
“嘿嘿,快过来!”石长生听到黑脸少年的召唤,拖了脚回到同伴身边。
“在那儿干吗呢?!现在可不能分神,我们还要防着点那个老七”石长生点了点头,有些恍惚,再拿眼去寻青衣少年,已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半日,剩下的人为了最后的胜利开始蚕食鲸吞,不择手段增加自己的旗子数量。老七提议组建的三人小组发挥了作用,继续成功向山上前进,又牢牢保住了已有的战果。
“马上就要到赤水桥了,都机灵点。”老七小声嘟囔。
赤水桥跨过赤水溪通往四明堂,悬架在陡峭的丫髻峰间,百米长的铁索桥仅有一人宽。
黑脸少年站在桥前有些犹豫,迟迟不肯上桥。
跟在身后的老七大步跨上来,一脚踩上桥,回头对黑脸少年说:“我走前面。”
黑脸少年听了正中下怀,回头低声对石长生说:“你走在我后面,跟紧喽。”石长生点点头。
黑脸少年等老七上了桥走出几步远后,才小心踩了上去。桥太窄了,又摇晃得厉害,必须小心保持平衡。
赤水桥高悬在半空,雾气缭绕,飞鸟鸣叫着掠过头顶,下面的赤水溪泛着红光,闪得人眼花。
老七望着前方,压低身子,口中一直说着:“俺在徐州时,在王智兴大人的银雕军待过。银雕军知道吗?跟土蕃c回鹘人都干过仗。见过干仗吗?小子”
石长生从来没听过这些。他长这么大是头回出了柿子村,到了四十里外的四明山,更不知道徐州在什么地方,银雕军又是干什么的。老七的声音就像一只鸟在他耳边聒噪,听不进去又赶不走。
“有一次俺遇到一个蛮子兵,大胡子蓝眼睛,身长有一丈,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