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惨遭荼毒。所以今日一战,要么他血债血偿,要么我舍身取义,别无他法。”
徐少恭听后嗤之以鼻,道:“何为正?何为邪?正道中的小人岂又少了?徐某生平快意恩仇,最见不得的,便是阁下这种道貌岸然之徒。”
殷怜花同样不屑,道:“殷某乃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儿,用不着阁下这种卑鄙杀手评论品行。你只须记住一点,总有一刻,我要用你的血来祭我的剑锋。”
徐少恭冷笑道:“好,徐某随时恭候。”
听二人唇枪舌剑,冷言讥讽,唐梦琼心中好生为难,她弄不懂江湖中的事为什么如此偏激,使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一定要生死相见,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正邪”两个字吗?
她开口说道:“你们不要吵了,听我说一句行不行?”等二人都停了口,她又道:“我不知道江湖中如何结下了这么多怨仇,我只知道,你们都是好人,只要有我在,就不许你们再动手残杀。”
殷怜花闻言怒道:“琼儿,你怎能为这种人说话?他的所做所为,你知道吗?”
唐梦琼小声道:“我……我知道。”
殷怜花道:“既然知道,怎能把他当作好人来对待?别忘记,你是正气府的千金,是名震天下的唐老府主之女,却与这种邪魔淫贼处在一起,此事但若传了出去,堕了你爹爹的名声不说,连正气府这块字号也得让世人看轻了。”
听到这里,徐少恭在一旁冷冷道:“什么叫邪魔淫贼?什么是自堕名声?姓殷的,你有种就痛痛快快把话挑明了说出,少拿我在琼儿面前含沙射影。”
殷怜花朗声道:“不错,我就是说你,邪魔淫贼,怎么样?”
徐少恭道:“素闻‘玉面孟尝’在江湖中也是一个响当当的角色,在姑娘家面前,口中请放尊重一些,别逼徐某发火!”
殷怜花道:“殷某天生便是这副嫉恶如仇的脾气,你发火又能怎么样?”
徐少恭道:“好,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什么话都不必说了。咱们的决斗还没分出高下,你有没有兴趣接着玩下去。”
殷怜花道:“你敢出手,殷某求之不得。”
两人越说越僵,脸色愈发不善,眼中寒芒如剑,就像公鸡盯着蜈蚣似的,狠狠地盯着对方。
亭阁中骤然又布满杀机,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唐梦琼夹在两人中间,如芒刺在背,急得大叫道:“够了,够了,你们还有完没完!”
殷怜花冷冷道:“琼儿,你闪到一边去,这场决斗不是你能劝阻的。”
徐少恭也道:“琼儿,江湖生涯原本就是刀口喋血,你以后见多了,就不奇怪了。”
屋中的杀气越聚越重,吹动窗台的烛火,摇曳不定,映得徐少恭与殷怜花的脸上阴晴不定,一片铁青。
面对如此情势,唐梦琼束手无策,泪水几欲夺眶而出,情急之下,她双膝一弯,跪在两人的中间,大声道:“我……我见识浅薄,肯定劝不动你们。好,你们一定要打,就先冲我来吧。”
徐少恭大惊,忙道:“琼儿,你……你这是干什么?”
殷怜花也道:“琼儿,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快些起来。”
唐梦琼却摇了摇头,侧身先对殷怜花道:“殷师哥,我已给你跪下了,今夜你再不停手,便是说我不分好歹,不配作你的师妹。你若伤他一指,我便自残一肢。师妹这副躯体,但凭殷师哥发落!”
殷怜花一听,又急又怒,恨恨一跺脚,气道:“你……你……你好糊涂,为什么总袒护着那个恶徒?”
唐梦琼道:“我护的是你们两个人,不能眼睁睁看你们拼个两败俱伤。”
说完,她又侧身对徐少恭道:“我知道你们二人势同水火,今夜之事决难善罢甘休。我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