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大意了!我在此与福慧双修纠缠,却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2)
一念至此,徐少恭只觉得一股凉气由顶门直透脚心。
以他的身手,倒不在乎黑白两道派高手前来追杀,却怕被人发现琼儿夜宿此处,心想:“江湖中飞短流长,此事一旦传了出去,势必被长舌之徒说得添油加醋,我已声名狼藉,自然不在乎,但,让琼儿今后如何做人?”
想到这里,徐少恭眼中杀机流露,暗中打定主意,今日有一人登上亭阁,便杀一人,有一百人登上亭阁,便杀一百人,绝不放漏一个活口,纵使血溅荒宅,也要保住琼儿的名节!
这么一想,徐少恭的心中,便立即坦然了,瞬时施展轻功身法,紧赶几步,无声无息地跟在那个黑影的身后。
此时,一轮明月已斜至西天,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那夜行人穿着一袭紧身黑衣,出没于石间树后,一步一动,轻捷有如狸猫,向前又走十余丈,已到了亭阁旁。
他向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纵身一跃,便掠到窗台旁。
这一跃,飘如飞絮,落地无声,已是武林中一流的轻功。
徐少恭啧啧称奇,心想:“怎么今日出现的都是一流高手?”
他见对方双手没带兵刃,孤身一人,不像是到这里惹事的模样,因此也不急于痛下杀手。
他弯腰,本打算从对方身后绕过,却没想到还是被黑衣人发现。
“徐少恭!”黑衣人转过身,怒叱一声。
“你是……”徐少恭一惊,看清黑衣人相貌,“‘玉面孟尝’殷怜花!”
“不错!”殷怜花目光阴冷,“徐少恭,殷某特意来向你讨教两招!你可敢?”
徐少恭没有说话。
殷怜花冷笑,“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葬花公子,竟是贪生怕死之辈。”
徐少恭脸上怒色一闪,喝道:“你敢说徐某怕死?”
但他想起唐碧琼,又将怒意压了压,道:“琼儿就在这间屋中,我不想让她看见咱们动武的情景。为了她,我才不与你交手,可不是怕了谁,更不是怕死。”
殷怜花连忙道:“难道琼儿就在这间屋里?”
徐少恭道:“正是。”
殷怜花轻轻拉开窗页,向屋中望去,一眼看见唐碧琼睡在墙角的牙床上,顿时,一股怒气直逼肺腑,双眼,有如喷出火来,厉喝道:“姓徐的,你……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睡在……睡在……你的床上?”
徐少恭道:“她倦了,在床上歇息,我对她做什么了?”
殷怜花咬牙道:“姓徐的,你在江湖中恶名昭著,不思悔改,如今又打上琼儿的主意,不觉得太过卑劣无耻么?告诉你,有我殷怜花在此,你休想得到琼儿。”
徐少恭道:“我与琼儿之间的事,她自己会拿主意,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殷怜花怒道:“琼儿能拿什么主意,她若有主见的话,就不会睡到你的床上了。你们……哼……”重重一哼之后,言下之意,已不堪出口。
徐少恭沉声道:“姓殷的,你侮辱我没关系,可不要胡乱猜测琼儿!”
殷怜花道:“什么是胡乱猜测?她的父亲没在这儿,长兄代父,我是她师兄,怎样管教她都是应该的。你又算什么人?她深夜离家不归,却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这个男人偏偏正是浪名传遍江湖的冷血杀手徐少恭。此事若传了出去,琼儿还怎么做人?”
徐少恭强按怒火,道:“今夜自始至终,我与琼儿都是清清白白,所行的每一件事,都无愧于天地。”
殷怜花冷哼一声,道:“无愧于天地?姓徐的,你也配说这句话?若要证明你的清白,只有一个办法。”
徐少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