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本为身外之物,有没有都没关系,只要你的人来了、心到了,我就比得到什么都要快活。”
徐少恭心弦一颤,爱怜丛生。
他望着唐梦琼颜如琼花,白裙盛雪,如同《洛阳赋》中的宓妃那样“仿佛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此情此景,怎能不使徐少恭为之心醉?
两人默默凝望,谁都不开口,但心声在无言中交流,目光,代替了一切语言。
小院沉默依旧,只是风中、月下、花间都多了一份融融的暖意。
(2)
正当两人情意缱绻之时,忽然,院外的长街上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此时,夜已深沉,蹄声清脆,夹着銮铃颤响,听在耳中份外清晰。
这蹄声来得好快,刚只听到声响,倏然间已到了近处。
唐梦琼一惊,非同小可,“啊哟”一声,身子一晃,将琴架撞倒在地,她却恍如未觉,紧紧握住徐少恭的手,颤声道:“殷师哥……殷师哥来了!”
徐少恭一怔,道:“殷师哥?莫不是正气府的‘玉面孟尝’殷怜花?”
唐梦琼连连点头,急道:“对、对,除了他还会是谁?扬州城中只有他的那匹‘飞云骓’有此神速。”
她望了望院门,又道:“他一定奉了爹爹之命,叫我回府赴宴,这……这该如何是好?咱们的事,我一直瞒着家里,可不能让殷师哥撞见。”
徐少恭微笑道:“怕什么?被他撞见又能怎样?”
唐梦琼却知道父亲早有把自己许配给师兄之意,师兄也情有独钟,倘若被他撞见自己与徐少恭约会,只怕当场就得有人溅血。
一想起师兄那冷若寒冰的目光,她心底就冒出一股凉气,摇着徐少恭的手,催促道:“你快想想办法,一定要避开殷师哥。”
徐少恭眼珠一转,低声道:“要不然我先避开,你等在这里,与师哥回去同赴夜宴,岂不好?”
唐梦琼明知他是说笑,但情至深处,不由得身子一颤,将徐少恭的手抓得更加紧了,说道:“你……你别跟我说这等笑话,这种时候了……你快想个主意……”
徐少恭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说道:“世上既有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红颜知己,徐某怎舍得独自离开?好吧,趁姓殷的没到,咱们现在快走。”说完,牵着唐梦琼的手,大步向院门走去。
才走出几步,唐梦琼忽然停下身,嘴边唤道:“嘟嘟,嘟嘟。”
不多时,一只雪白的长毛小狗,从草丛中连蹦带跳地滚了出来,汪汪叫了几声,一头扑入唐梦琼的怀中。
她抱着小狗,朝徐少恭嫣然一笑,道:“现在走吧。”
徐少恭一皱眉,道:“想走?怕是来不及了。”
果然,只听马蹄声停在后士祠门前,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往后院逼来。
唐梦琼慌张道:“糟糕!殷师哥已经到了,咱们还能往哪里去?”
徐少恭道:“这院子有后门么?”
唐梦琼摇头道:“没有。”
徐少恭叹了口气,道:“这便没法子了。”
说着,用手摸了摸唐梦琼怀中的小狗,道:“此刻若要绝路逢生,唉,说不得只有干一回嘟嘟的勾当了。”
(3)
唐梦琼望了望爱犬,心中不解,道:“嘟嘟的勾当,那是什么?”
徐少恭却一沉肩,轻舒两臂,将唐梦琼拦腰抱起。
唐梦琼吓了一跳,俏脸通红,道:“你……你干什么?”
徐少恭一笑,将嘴贴近唐梦琼耳畔,轻声道:“嘟嘟的勾当,便是狗急跳墙呀。”
他紧走几步,脚尖一点地,身子直拔而起,在半空中轻巧一个折身,穿墙而过。
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