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家丁,见五枝红烛无风乍灭,心中暗自起疑,提刀上前查看。
蓝衣人僵立不动,等这六人走近,右掌才陡然横空削出,掌缘利若刀锋,去势颇急,六名家丁颈脖中掌,震断了咽喉,哼也没哼一声,立即毙命当场。
刹那间,连杀六人,蓝衣人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从容地迈过六具尸体,径直来到门前。
他撩起门帘,轻轻地,叩了三下门。
“咚—咚—咚”每一声,都沉闷得令人窒息。
“谁?”房中传出一声低喝。
蓝衣人不答话,又轻轻敲了三下房门。
“咚—咚—咚”又是三声,力度虽轻,却能使人察觉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等了片刻,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家丁推门走出,嘴里喝问:“你是谁?”
就在这一瞬,蓝衣人突然出手如电,不等对方的手收回,他已扣住对方的手腕,一拧、一掰,“喀嚓”一声,对方的手臂即刻折断,半截血淋淋的断骨,从臂弯处翻卷起筋肉一起凸出。
剧痛之下,家丁的脸极度,垮得就像一堆狗,屎,他双目瞪得滚圆,张嘴想呼喊。
然而,不等他叫出声,蓝衣人又将手臂一送,眨眼间,断骨反刺入他的胸口。
这一招,手法狠辣之极,家丁望着自己的断臂反插入心脏,喉头咯咯作响,却一个字都吐不出,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顿时,一股血腥气,在房中弥漫开来,将酒香与粉脂气全盖了下去。
(3)
蓝衣人的目光,扫过遍地鲜血,眼皮微抬,眼睛却眨也不眨,径直走到里间的屋门前,一把撕碎门上的朱纱。
只见,屋内靠窗处,是一张软榻,李鳌精赤着全身,大汗淋漓,压在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少女身上。
少女洁白的身子,就像一只羸弱的小羊,被狠狠压在床头,虽早已不堪忍受那种频频刺入身体的疼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半截被撕破的裙布,遮在脸上,簌簌地颤抖。
蓝衣人见到床上的景象,脸色一沉,身上的杀气愈发凌厉,低声喝道:“李鳌!”
李鳌的性子使得正欢,乍听到一声低喝,忙一回头,看到蓝衣人站在门口,一双眼,宛如冰潭里浸过的黑曜石,正冷酷地盯在自己身上。
顿时,他只觉一股寒气窜上背脊,从头直凉了尾,之前的欲,火,也顿时消泯干净。
他顾不得抄起一件衣服遮身,赤条条地从床上跳下,大喝道:“你是谁?”
蓝衣人淡淡地回了一句:“杀你的人。”
这句话,仿佛一支利箭,钉入李鳌的咽喉,将他后面想说的话全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在江湖上,李鳌也算得上一个狠角色,但在此刻,面对眼前这位清瘦的蓝衣人,他竟从心底产生一种深深的惧意。
这时,蓦然响起一声断喝,从外屋的屏风后,跳出最后一名家丁,拔刀出鞘,从蓝衣人背后斜劈而下。
这一刀偷袭,攻敌不备,轻灵与狠辣兼备,那人自忖万无一失,口中狂笑不已。
哪知,蓝衣人明知背后钢刀即将劈下,身子却倏然后仰,闪电般逼到那人的身前,反手骈指刺去。
“嗤”的一道劲风,响过之后,那家丁的身子晃了晃,笑声突然哑了,跟着胸口射出一道血箭,激喷数尺,尸体,随之摔在地上。
蓝衣人一指洞穿对手的胸膛,看也不看那人的尸体,从袖袋中取出一条洁白的丝帕,轻轻将指尖的鲜血擦干净,道:“李鳌,现在,该轮到你了。”
李鳌见护卫在眨眼间,便命丧敌手,一怒之下,大喝一声:“小子,报上名来,今日,让老子送你上路。”
说着,双掌一错,暗凝真气,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