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惨喽惨喽,看来以后我没有好日子过了,不行,我以后得离你远点。”
雪见纱很是不解:“你什么意思?”
“刚才我抱你那一下,他肯定是误会我跟你有一腿,我看你那大师兄肯定把我当情敌了——他修为高吗?会不会一掌把我拍死?”
“放心吧,你想多了,大师兄不是那种人。”
“那如果是呢?你知道的,我毫无修为,他要是真对我下手,我必死无疑,不行,你得派人保护我。”
“切”
雪见纱不想再理他。
二人行过涤剑池广场,徐天逸一边浏览着四周的景物。
很快来到两座高楼之间,雪见纱逐渐加快了脚步,徐天逸只得奋力追上,已没有时间浏览风景。
之后又是一阵穿堂过巷,眼前豁然开朗,脚踩之地开始偏僻荒凉起来。
接着,转入一座小山之间,渐渐地眼前出现一个清幽的竹林,攒簇成团的翠竹之间夹杂着清泉流水,更有各色奇异花卉点缀,越发的显得宁静,恬淡。
竹林尽处,是一座天然竹桥,慢慢地又有了人迹,远远地便见到几个花农打扮的青年在几株茶花前摆弄着泥土花肥,这些人见了雪见纱只是点头。
走出不远,环廊水榭相接,廊外绿荷红鲤,紧接着,珠帘卷起,徐天逸被带到一个小轩之中。
小轩正中,摆一张雕刻道士醉剑的全木茶桌,桌边坐着一个老者,正在摆茶啜饮。
这老者一抬头,徐天逸顿时便看到了全貌,面容清矍,短小花白的胡须,眼放精光。
雪见纱在老者面前恭敬一揖,唤了声“师叔”。
老者颔首一笑,将目光移向徐天逸,道:“这是谁?”
徐天逸被这老者一瞧,只感觉一股寒气顺着头顶劈下,顺着脊柱流向双腿,那种感觉像是全身过电一般不寒而栗,只能怯生生地把目光转向别处,不敢与其对视。
“这老头好生厉害。”徐天逸暗道。
雪见纱道:“师叔,他叫徐天逸,他知道透月弓的事。”说到“透月弓”三个字的时候,她故意把声音压的极低,几不可闻。
老头“哦”了一下,右手将举到一半的茶杯当空放下,长袖圈向右边,轻描淡写地一扫,袖底凭空生出一道劲风,直勾勾扑向小轩窗户边悬挂着的一个怪异风铃,风铃顿时叮铃作响,模样极小的风铃竟发出洪钟大鼓一半的巨响,直钻人的耳膜,震得耳骨发痛。
再看那一只被他当空撒手的茶杯,居然缓缓落在桌面,里面的茶水居然一点不洒。
徐天逸懵在当场,待回过神来时,只见风铃已停止了摆动,小轩外的花农,廊上守候着的两个佣人一眨眼间全部消失不见,四周静的出奇,在场三人相互间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原来这老者正是以风铃当做传令工具,风铃一响起,佣人立即退避三舍。”徐天逸顿时明了。
雪见纱说道:“这是我师叔百里山河。”
徐天逸被惊得大汗淋漓,感觉连说话都哆嗦起来,战战兢兢道:“前前辈您好,您就是那个号称‘纵横百里七星间,山河横流连州里’的炼器大师百里山河?”
自然这一句关于世人对百里山河的评论他也是从阚福洞中的书上看到的。
百里山河道:“就是我,没想你这后生居然知道世人对我这一句谬赞。”
徐天逸阿谀道:“这哪里是谬赞呢,以我看分明是实过其言。晚辈早就听说过前辈的大名,对前辈的敬佩之情犹如涛涛江水,绵延不绝,又像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看来你对我很了解喽?”
“只怪前辈声名太盛,据闻前辈十岁步入境,十二岁便已踏入磨铁境,十五岁的时候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