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勤勤恳恳相夫教子的白莲花正室家里捣乱。场面一度混乱,叫喊声,家仆之间的扭打声连成一片,最后还是白莲花的养子气不过,朝天明枪了几声,才勉强控制住场面。
看门大爷看得乐呵,连训斥他们这两个规定时间内不离校的小鬼都忘了,连忙摆手让他们早点回家,就火速锁好了门,又钻回那个小屋,继续去看电视了。
王明明跟弱鸡少年一前一后地走在夜幕下的树影里。
她原本计划是先问问这倒霉孩子的伤势,再决定要不要送他去医院。但又想起,自己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的未成年人。不说身上有没有钱送他去医院,就是大晚上的怎么去医院,最近的医院在哪里,都是个严峻的问题。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骤然停下脚步,两只明亮干净,隐隐倒映着路灯暖光的眼睛,直直盯着一路上一声不吭,甚至连呼吸都故意放轻,努力减少存在感少年的脸庞。
“喂,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弱鸡少年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努力扒拉了下过长的头帘,露出了一只眼眶微青,遍布着淡淡红血丝,倍感疲惫的眼睛。
“我家……就在对面街上的小区。不远,不用送……”少年的声音依据低沉,因为缺水,还带着撕破音的沙哑。
“刚好顺路,走吧。”王明明攥了一把他的胳膊,勉强让他保持跟自己并排的前进位置,这才继续朝着他指的方向走。
“学校里的那群混球,为什么针对你?劫财?劫色?”王明明絮絮叨叨地开口问道。
“我也不清楚,刚入学不久就……他们打劫。可我上学并不带太多钱,也没地方花……”弱鸡少年不情不愿地开口答道。
“估摸着看你钱多人傻好折腾呗。这学校大多数是周围胡同里住的居民,条件都差不多,但很少有让孩子每天兜里揣着几十块钱上学的。能有个三五块钱,已经算大款了。看不出来,少年你家里条件不错?”王明明抿着嘴调侃着。
想来也是,能在1997年穿prada内裤上学的熊孩子,能是一般家庭浇灌出来的普通苗子?打死她都不信呐。该死的有钱人!
王明明吐槽归吐槽,倒没燃起嫌贫爱富的念头。这个城市向来是卧虎藏龙,不管是二十年前的现在,还是二十年后的未来。
她的表姐嫁的好,算是攀上了上流社会的门槛。偶尔家庭聚会的时候,会跟她和其他关系铁的姐妹,八卦那些家长里短的。她先生家奇葩的亲戚就不提了,单说她的工作单位,就满眼的戏。
据她表姐说,机关单位不好进,但进去的,都是人上人。或许是技高一筹,或许是背景附加价值大得离谱,总之,向她这种学历一般,没有特殊技能点,纯靠家族关系进去的,只能在那里做点基础工作,永远出头无望了。
有意思的是那里边的人。开豪车穿名牌的人,很多。但据表姐多年观察,整天把名牌和吃喝挂在嘴边的,都是暴发户背景。真正从小就出生在富贵金汤中养大的孩子,不会把这些俗物放在心上。
不是因为不喜欢或者不在意,而是他从小就享受着这些,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在他看来,这些只是生活的标配,就跟平日里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般。你会因为喝一口水,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么?
当然不会。
所以当表姐暗戳戳地继续说,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才发现,她们部门的领导,就是从来不显山,不漏水的,甚至不怎么吭声的领导,穿着的无品牌商标的衬衫,其实是一件天价限量款,才惊觉这才是从小富贵到大的主儿。跟一般自诩高人一等,恨不得把名牌内裤边儿都要故意露出来炫富的妖艳贱货完全不同。云清风淡,理所当然的气场,就能秒杀一切妖孽。
王明明想到这里,有点好奇身旁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