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唐裕径直的走到衣柜那里打开,然后拿出一件浴袍。
他不经常穿的都放在这个房间衣柜里,可是今天弄脏了那件,洗了还没干,所以便过来取了。
拿过浴袍,见她瞪着眼睛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联想到她下午那会儿张扬跋扈的样子,心念一动,朝着她走过去。
“你你,你干什么?你拿完东西可以出去了啊!”随手拉过被子遮在自己的面前,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了。
双手往她面前一撑,俯下身子看着她,眼睛微微的眯起。
他这么一撑,床都往下陷了点,她的背已经靠着床板,无法再往后退了。
“你说今天哪里被砸了来着?”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关心她的伤势,可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没,没有哪里。”虽然胸还有一点点的隐隐作痛,可是也不好说出口啊。
目光顺着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最后停留在胸口前,她双手紧紧挡着的地方,突然伸出了手——
心跳几乎都要停了,他他他——他不会兽性大发了吧?!
手上微微一暖,唐裕握住了她的小指,“看起来,有一点点肿了。”
呼,长舒一口气,她点头,“对对,就是砸到这里了。”
当时她是用手挡了一下,所以小指被砸到了,自己倒是没想到这里,主要是后来也不太疼,就忘掉了,没想到都肿起来了。
“还有哪里砸到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她的态度,一看就知道重点不在这。
不过之前没有问,是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并不严重,现在只是临时起意逗弄她罢了。
“没有没有了。”陪着笑说,“你去忙你的吧,我困了,要睡了。”
“以后,别锁门。”他淡淡的说,居然就真的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
他一松手,床就反弹回来了,轻松了许多,可是不知为什么,这种压抑的感觉一清空,就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哦。”心道,我锁不锁门还有什么用,反正你有钥匙,我何必多此一举。
咬着唇忍不住还是说,“那你能不能敲下门再进?”
方才还好,如果不巧自己正在换衣服或者洗澡什么的呢?
“我进自己的家,还需要敲门吗?”他看着她,眸色一片沉静,看不出喜怒。
“呵呵,就算是自己家,就算是夫妻,也应该有隐私的空间,你说对不对?”都不敢去看他,就怕他提夫妻义务。
还好,他没有提,“隐私空间?我有,你没有。”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这太不公平了。
“你说,为什么呢?”唐裕转身走了,还有些事要做,不陪她瞎耗了。
咬了咬唇,她看着他离开,重新躺了下来,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的,就怕他忽然又进来了,辗转反侧了半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醒了以后发现天都已经大亮了。
洗漱完毕走出来,唐裕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去公司了,下了楼,看到钟叔还守在院子里,才想起唐裕交代她的事。
“钟叔,你别等着了,我不去学校了。”她悻悻然的说。
“少夫人不去学校了?”钟叔显然有些惊讶,“可是先生交代我”
“去了也是自讨没趣,何必呢。”她叹了口气,“你去休息吧!”
走了几步,回转身发现钟叔还站在原地,愣了愣,“怎么了?”
“少夫人,其实,您何必妄下定论呢?既然先生吩咐了,您不妨去一趟。也许会有意外呢?”他说道。
看着他,以沫想了想,感觉他话里有话,“钟叔,有什么你不妨直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