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您这是做甚?”蒋在慌忙起身,固住谷粱硕的双臂。
“打个洞,探下身去看一看。你是不是要帮忙?”
“您要看什么?”
“看会照出什么。”
“使不得!”裴小花紧张插话,不由地扑上前去,牢牢抓住二公子的腿,“二公子,万万不可近看湖面,否则会会很不安全!”
“不安全?怎么个不安全?”谷粱硕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被他这把钝剑刺出浅痕的船板。
“传说”裴小花认为再不言明事情的严重性,二公子是不会收手,才道出了两个字,便招来了蒋在怒喝。
“裴小花,闭嘴!你多说一个字,公子就会多一分危险!”
“什么意思?”裴小花不明白。
闭嘴就是闭嘴,还能有什么意思!蒋在瞪向她,这双吃人的虎目忽而颤动,紧接着他神情痛苦,受不住这钻骨之疼终于松开了手,抱头在地上打滚。
裴小花被这突然闹出来的一出给吓慌了神,心急之下松开了手,一路爬一路追向蒋在:“蒋护卫,你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公子,求您别念了!”蒋在痛叫。第一次尝到奴咒的滋味,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公子?裴小花不明状况,只见二公子的嘴巴一张一合,似在低吟什么,听不清。
“二公子,蒋护卫他”她问,可二公子不理。
谷粱硕收剑入鞘,大跨步走了过来,无视蒋在的痛苦,拔出蒋在的佩剑,又是一通乱刺。
他面上带笑,嘴巴低吟,越刺越带劲,越刺越让蒋在害怕。
蒋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爷派公子巡湖却不告知其详情,又不让外人随行,只准他们二人贴身伺候,怕的是多说无益,一旦公子心血来潮,一发不可收拾,人多帮不上忙反而口杂生是非。
他作为公子的贴身护卫,得了王爷赏赐的一把削铁如泥之剑——银锋。
银锋落入了谷粱硕手中,用起来和抡锄头似的,一剑又一剑地刺穿船板,破口如犬牙交错般连在一起,要不了多久围成了一个像桶口般大小的圈。
当圈完全闭合的时候,啪的一声,船板掉落,出现了一个可供人通过的洞。
鸟船名为船但不下水,制作与普通的船不同,只由一层厚厚的木板并排打造,四周仅安有低矮的护栏,不抗风不抗雨,行速不快,巡湖刚好。
有了这洞,可直接下水。他扔掉银锋,猫下腰就要钻,不料裴小花扑了过来,以身堵住了洞口:“二公子,不能!”
“让开。”谷粱硕停下念奴咒,淡淡下了一道令。蒋在瘫在地上如一滩烂泥,感觉身体被掏空,无力再阻止。
“不,不,二公子,真的不能!”裴小花急哭了。
初上鸟船时她战战兢兢很是排斥,一月有余安然无事,加之有蒋护卫保护,这才打消了心底的恐惧,与二公子安心赏景。
而现在,蒋护卫莫名瘫了,二公子破坏鸟船非要下去,她害怕极了,道出了心底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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