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如风身上被这二人裹上了又大又厚的棉衣,虽然这样在凛冽的冬夜不会受风寒,但他却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是那位赛桠告诉我的,就在我醒来前的梦境中。”
听到了这两人的窃窃私语,依靠在轮椅上的乐正如风这样回答道。
“赛赛桠?!
你说的不会是传说中灵武大陆的最后一位通灵师吧?!
你,你开什么玩笑!她都死了上千年了!”
宇文礼和宫以绵皆满脸惊诧的转头看向他。
“没错,她虽然死了,可作为通灵师,将自己的灵体困在了某个地方,一直都没有前往灵界。
大概是作为最后通灵师的执念吧,当年一夕之间消失的几千名通灵师们,至今没人弄明白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乐正如风点点头,全身被捂得发热,微湿的头发轻轻随风飞舞。
“可就算是这样,她怎么会找上你呢?她要我们”
宇文礼话还未问完,一旁的宫以绵艰难的起身,大喊一声。
“累死我了!终于好了!”
这时,地上刚被画好的术式阵法在月光的照射下,立刻就闪耀出异样的光芒。
原本今夜天空挂着的一轮泛红的月色,突然间,就透出一道强烈奇特的光彩直照向地面,他们二人齐齐推开,点点白色的灵气分子正在那术式上方漂浮流动。
刺眼的光在他们面前一闪而过,术式中央瞬间就出现了一位寂静中平躺着的少女。
她如此的安静,安静的让人误以为她还在熟睡中。
唯有心口处淡蓝色的衣裙上,那大片被鲜血染红的印迹时刻昭示着,她并非是在熟睡中的安静,而是连呼吸都没有的死一般的沉寂。
在场者都一阵惊呼,唯有宫以绵凑近看着少女时,却呼之而出了一个名字。
“夏溪????!”
乐正如风偏头奇怪的看向自己的小徒弟。
“小绵,你认识她?”
没有犹豫,宫以绵立刻就冲上前去查看她的状况,
“在东篱的时候见过一面,她帮过我的!夏溪!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宫以绵小心的查看了她的伤势,可惜,在看到那空荡荡的心口时就知道已经无力回天。
师父!她,她的心被人挖走了?太残忍了!这到底是谁干的?!”
米色的眼瞳中闪烁着惋惜和同情。
说好要报答她的帮助都没未实现,才多久没见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居然要刨挖人的器官?一定是巫术中的禁术!我就说所以今晚的月亮怎么不对劲呢?!”
一旁的宇文礼先一步回答了宫以绵的问,他也摸不出夏溪的脉搏,感应不到她的气息,乐正如风才刚刚苏醒,宇文礼不想让他再受到刺激。
沉默了一会儿,他半响才对乐正如风说出了这句话。
“这就是赛桠让你救的人?一个小姑娘?可现在她已经死了啊!我们是不是晚了一步?”
被宇文礼推到夏溪的面前,他俯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清秀的少女,难道,他真的晚了一步吗?
就在连他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时,夏溪挂在脖子上的葵玉血环突然散发出一圈稀薄的灵气膜,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其中。
身体虽然还是没有呼吸和心跳的失去了生机,但脸色却开始变得红润起来,整个身体也不再僵直。
”不!既然是身为通灵师的赛桠的请求,绝对不会计算不到这一步。
我的先祖当初也是那消失的通灵师中的一员。术士起源的绘制纹式中,很多就是通灵师当初用来召唤守护灵的符阵演化而来。她既然给我这个术式要我救人,必定是因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