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清心寡欲的她竟然会因为这四个字而乱了心跳,在婢女面前失态。
“小姐害羞了,怕是被翠浓说中了心事吧”翠浓不以为然,姬芸的话不仅没有给她带来威慑里,反而让她更加肆无忌惮的打趣她
“好了,快去备马车,时辰快到了。”姬芸滚烫着脸颊,让这丫头这样口无遮拦的打趣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是是是,翠浓马上就去,以免耽误小姐和四皇子相见的时间。”
翠浓欢喜的跑开,留得姬芸一人难为情。
看着铜镜里自己绯红的脸颊,姬芸难得的拿起了脂粉为自己涂抹上掩盖住。
“都怪翠浓那丫头,翼哥哥才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呢。”女儿家的娇嗔在这清雅脱俗的闺房轻声回荡,铜镜里的女子是那样的静美。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项上的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起身轻移莲步朝着后门去,前门时常有不少人守着,每次她一出门就会被人当做瑰宝一半的围观。
翠浓扶着她踏进马车跟着马车到了城外的一处池塘旁,漫舞的飞絮中,一棵高大的榕树拔地而起,参天而立,挺在低矮的柳树之间,显得极为突出。
树冠宽阔婆娑,枝叶交横之间,竟是自成一处天地,一间小小的木屋静静地躺在高高的树顶,躲在幽深的绿叶之后,虽然简陋粗糙,斑驳点点,却如鸟巢一般,悠然而温暖。
不远处是一个池塘,盛开着许多莲花,有的妖娆绽放,有的含苞欲放,或卷或舒的莲叶幽然出水,圆润的水珠儿滚在碧绿的莲叶上,缓缓滑落到清澈的水面,荡漾起小小的涟漪。于是,整个池塘仿佛被施了魔法,梦幻般的美丽,似乎连风也舒缓了许多。
姬芸屏退了仆人,自己独自一人站在树下神色不定,又有些忐忑张望,刚好旁边有棵桃树,不免拈花一笑,轻声谈:
“一世繁华,不过一曲浪漫的忧伤。轻弹,音韵瑟瑟,多少寂寞灵魂滑过指间。清风明月,流水春色,杨柳岸边,走不出的,仍是那梦里花间。浅笑吟吟,衣袂青青,陌上经年的故事,寒了几多桃花水色。点滴浅搁,如缕缕暗香,洞穿所有旧梦尘缘。当蝶为花碎,谁,几阙轻语,守候谁一生的期许?”
“待芸儿花发苍凉,我亦不负芸儿相思苦,携手一生共白头。”
男子强劲有力的声音从姬芸的背后传来,不经意间喜上眉梢。
迫切的转过身,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又觉着失了矜持,衣袖下的手指忐忑不安,脸色微红低下头羞得不敢看他。
来人正是当今的四王爷北冥翼,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北冥翼走过去收起了折扇放在腰间抓起了她忐忑的双手无比温情的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深情款款的看着姬芸道:“芸儿,你我难得一见,你可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