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滚滚而落,嘴里干涉发苦,唇边生起了几个大大的水泡。
李浩被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两滴蛇血滴在唇边时,他觉得尤其的清凉,秉着对那份清凉的渴望,他就像拱奶的小猪儿,寻着味儿嘴又凑上了蟒蛇身上的那个小小的血洞。
越热越渴,越渴越难以抵御那份清凉的诱惑,可他喝的蛇血越多,身体的高温就愈加的难以抑制。
此时的李浩,好像是走进一个恶性循环中的死循环。
直到他被热到疯狂!
那点点清凉再也无法满足他对冰凉的渴望,他开始疯狂地挣脱身上的束缚,疯狂地用牙撕扯着蛇皮,疯狂地撕撤下一大块又一大块的蛇肉,在口中咀嚼,却还是下意识地吐掉了口中的肉渣子。
他的眼眶子已变得血红,身上流出的汗液,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
直到,他在不知不觉的疯狂举动中,吞下了蟒蛇的蛇胆。
胆汁苦涩的味道入喉,化为了丝丝清凉,很快分散到他的四肢百骸中,让犹如置身在烈火地狱中炙烤的李浩为之一颤,立马就被一种难以言明的清凉舒爽的感觉,将他送上了云端。
眼中的血红渐渐退去,神志也逐渐的恢复了清明。
可还未等他好好体会一番这份舒爽的感觉,突然而来的冰冷刺骨,又将他重新打回了地狱。
李浩自认,他从小便体味了人间疾苦,身为药奴,每日都会承受千奇百怪的毒虫毒药熬练之痛,可也不及此时痛苦的万分之一,冰火两重天的双面夹击,让他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
他几乎都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音,可他不甘!不愿!不愤!
“凭什么同为李家子孙,我就灵根不显还没有练武的资质?”
“凭什么我就该成为药奴尝尽千般痛苦?”
“凭什么别的药奴顶多活不过十岁,而我却偏生还活到现在,承受百般煎熬?”
“又凭什么连想要轻松解脱的机会都不给我?”
声声怒吼,在峡谷中回荡,问天、问地、问神灵!悲莫名、哀莫怨、怒意难平!
一股不屈的意志,同时回荡在李浩的心间。
既然不想要他轻松的求死,那他就偏生不死了,即便是死神来了,也休想带走他的性命。
“我李浩的人生,凭什么受他人的摆布?今日我若有幸活着,便是那些曾经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那些人的索命刀。”
他要将他曾经所承受的痛,全都还给那些人!他李浩发誓与那些人不死不休!
李浩被强烈的求生欲望冲击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竟然仅凭双手,生生将手臂粗细的花斑蛇蟒,拦腰撕成了两段。
然而,他并没因此而停下来,下意识的将早已死透了花斑蛇蟒当成了生死仇敌,他正在将它凌迟。
更深露重,不知何时!
李浩的发丝上已经生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嘴唇也已经变成了乌青的紫色,微微僵硬的四肢,机械的撕扯着蟒蛇的尸体。
直到晨阳初升,映照进大山崖底。
一只古灵精怪的小猴儿,俏皮地在树梢枝头间穿梭,一身金黄色的绒毛,在晨阳的照射下,就好似一团金光灿灿的小毛球,十分灵动喜人。
小家伙时不时摘下一些野果子,砸向地面上一大块人形冰坨子。
“咔嚓!”
“叽叽吱!”
小猴子被冰块裂开的声音惊得尖叫,回头一看,人形冰块并没动静,这更加挑起了它的好奇心,接连数颗大果子,连续砸向了人形大冰块。
“咔嚓嚓!”
冰块彻底碎裂了,散落了一地冰渣子,在晨阳的映照下,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韵,绚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