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小王庄找我姊夫的麻烦了,你快去报信!」
庞大山平日没少被谢蕙娘呼喝,哪里见过她这般柔弱的样子,立时扔了手里的独轮车跑得没了影。
与此同时,小王庄里,谢娇娘根本不知道自家即将有恶客上门。
许是马车摇晃得太舒服,她这一觉到家都没醒,待得从梦里醒过神来,已经在柔软的大床上了。
出门寻了一圈,正在灶间忙碌的丫鬟谷雨见了赶紧出来道:「夫人,老爷去陈家庄了,临走前让我转告夫人,等他回来一起吃饭。您若是不放心,我喊大哥去迎一迎老爷?」
谢娇娘远远望了一眼马上就要落山的夕阳,摇头道:「不用了,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是,夫人,我马上就炒完菜了,再有一刻钟摆饭。」
「好,记得添个醋溜土豆丝。」
主仆两个有说有笑,院子外边正清理马粪的清明听到了,也跟着咧了嘴巴。
他们兄妹出生于江南,爹是个秀才,自小也算衣食无忧,但一场大水过去,父母不知所踪,官府又为了政绩隐瞒灾情,他们寻求协肋屡屡被拒,为了活命,两人一路流落到庆安城。幸好碰到了赵建硕,没有要求妹妹做妾,也没作践哥哥,如今才来半个月,两人脸上就长了肉,对主家简直是感激至极。
想到谢娇娘与赵建硕对他们的好,他手下更有力气,把马棚清理干净再铺上干草,力求主子最喜爱的那匹大黑马住得舒适满意。
这时,有两个人突然从大开的院外闯进来。
「哎,你们是什么人,找谁?」清明迎了上去。
那走在前边的姑娘毫不理会,照旧往里闯。
内院如今只有谢娇娘和谷雨,清明急了,冲过去拦在门前,嚷道:「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红衣女子柳眉倒竖,抬脚踹了过去,「本姑娘就是王法,滚一边去!」
清明没想到她说打就打,没有防备,直接跌进院子。
灶间里,谢娇娘和谷雨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看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谷雨连忙冲过去,扶了哥哥嚷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随便打人!」
谢娇娘皱了眉头,很是恼怒,她走上前仔细打量两人一眼,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随便闯进门,欺负我们赵家无人不成!」
那红衣姑娘看都不看谢娇娘一眼,目光扫过整个院子,扯着嗓子喊起来,「赵建硕,你给本姑娘出来!别以为你躲到穷乡僻壤我就找不到你,滚出来!」
谢娇娘听她一口一句骂,实在恼得厉害,抬手指着她,呵斥道:「你到底什么人,凭什么骂我夫君,有事快说,没事就滚出去!」
「夫君?」那红衣女子豁然扭过头,厉声问道:「你说赵建硕是你夫君?!
「就是我夫君,怎么了,犯你家王法了?」谢娇娘不是被人家欺负大的,自小就是孩子王,长大后一个人在外读书、打工赚钱,可不像这个时空的姑娘往往胆怯畏缩。
「你再不滚出去,咱们就去府衙说道,有没有能闯人家门,随便打骂……」
她才说到一半,那红衣女子不知道为何,暴怒而起,一鞭子狠狠朝着她的脸抽过去。
谷雨站在一边,见此什么也没想就扑了上去,正好挡下这一鞭子,被抽得惨叫。
清明亦挡在前头,被抽了好几下。
谢娇娘惊得眼睛都要瞪裂了,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从没见过这般蛮不讲理的女人。
她想也没想,冲过去直接扯住那红衣女子的头发,脚猛然抬起,狠狠踹向红衣女子的肚子。
红衣女子许是从来没被人反抗过,根本没料到谢娇娘会如此,被抓散了头发,肚子那一击更是疼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