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辰一路抱着季轻舞去了停车场,凯文领着阮小贝跟在身后。
快到的时候,他先解了车锁,然后快走一步去拉开后座的车门,谁知就听见男人在身后说了一句,“我开车就好,你把她安顿好。”
凯文赶紧从善如流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等着他把季轻舞放在位子上,再把车门关上,把钥匙递给他。
眼看着男人要走,阮小贝哪里甘心就这样放过,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墨总”
眼睛在墨锦辰和坐在位置上低头绑安全带的季轻舞身上来回打转,某种暗示的意味甚是强烈。
“张嘉诚的戏已经恢复,我之前对你的承诺以旧有效。如果不是小舞开口,我不会出手。不过你记清楚,这是最后一次。”墨锦辰背对着她,没有任何起伏的扔下一句,绕过车头极快的走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阮小贝还想再追上去说点什么,就被凯文闪身一步挡住了,“阮小姐,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一个住处,现在送你过去。以后,你和我们总裁还有夫人再无半点关系,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他们。”
黑色宾利里,墨锦辰没有丝毫迟疑的发动车子把车开了出去,瞥一眼旁边沉闷着不说话,从脸上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的女孩,伸手按下车窗,让夜晚的凉风吹进来。
男人的短发被凌厉的风吹得有些乱,季轻舞身上虽然穿的长袖,但到底大病初愈,抵抗力不如平时,被冷风一吹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墨锦辰专心开车,却好像心有灵犀般察觉到,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看都不看往她的方向一扔,“披上吧。”
犹自带着体温的男士西装,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扑鼻而来,清冽如雨后的青草。
季轻舞把外套抓在手里,没有动。然后男人的目光就望了过来,语调淡淡的,也听不出到底是不高兴还是怎么,“嫌弃我穿过?”
女孩的手指轻轻收缩了一下,到底还是穿上了。
“你倒是善良,嘴上说着不管她的死活,临走却还是要发一会善心。”男人的声音略带着些暗哑,仔细听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楚。
她的善良可以给任何人,唯独对他,却总不是不肯心软一次。
女孩的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霓虹,那如同烟花一样绚烂的颜色,在她眼中倒映出别具一格的光华,“带她走的人是你,你如果不同意,谁敢说多说半句。”
墨锦辰侧眸看过来,真恨不得立时劈开这小丫头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究竟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会同意,还不是因为她开了口,他不想弗了她的意。好人让她做了,转头还叫她看作是到处拈花惹草的坏人,冤不冤。
“若我刚才不点头,你是不是又该说我不把你放在心上,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
“我没这么说,”季轻舞回过头来,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知道你本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她犹豫着,要不要再多解释两句,结果就看见前方的路好像不是回家的方向,不由得皱了皱眉。
窗外的风吹进来,将她肩头的黑发吹得在风中飞舞纠缠着,如同宿世纠缠的命格一般化解不开,搅成乱麻。
她看着男人英挺如刀削的面容,轻声的问了一句,“我们不是回家吗?”
“嗯。”男人顺嘴答了一句,抽空偏头过来,正对上她充满疑虑的眸子,笑了笑,“回家之前,先带你去看点东西。你要是觉得累,就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季轻舞没有再说话,只是抬眸看着收回目光专心开车的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还应该说什么,也就干脆什么都不说,如同他说的那样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