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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轻舞的心脏几乎是狠狠一震,整个剧烈的晃了晃,差点没能站稳。
乔安一直在墨锦辰的手里?
所以,他一直都在骗她。
说什么让她放心,顾予笙一直在招,不过是为了稳住她的借口。
指甲重重没入掌心,带起一阵刺痛和黏稠的触感。愧是商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无情修罗,任何人在他眼中都只是有用和无用的区分。
那她的作用是什么?恰好和墨柒染有着同样的血型,可以随时变成她的移动血库吗?
用力的闭上眼睛,女孩粉色的唇瓣勾勒出笑容的痕迹,“看来你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了解我,像我这种只能靠出卖自己才能活下去的蝼蚁,背后有一棵大树可以靠的时候自然要无所不用其极的牢牢抓住,难道要因为一个曾经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女人,得罪现在的金主?我看起来,像是蠢到这种地步?”
说完,直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病房门被拉开,眼神直直的对上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的男人深沉的眸。
墨锦辰端着粥不疾不徐的迈步进来,擦肩而过的瞬间,低沉暗哑的嗓音淡淡香气,“我是你就算无所不用其极也必须牢牢抓住的金主?”
她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就是这个?
男人脚步一顿,在她身侧站定,目光锁定她清秀绝伦的脸,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视着脚下如蝼蚁般存在凡人。
那样高高在上,那样睥睨和不可一世。
“你能有这种认识,那是最好,证明你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氤氲的热气蒸腾上来,将他的俊脸熏染得有些不太真实,“你放心,在没有找到比你更适合的墨太太之前,我会一直做那棵让你依靠的大叔。前提是,你不要越过不该越过的底线。”
越过不该越过的底线,那是哪儿?
“墨锦辰。”
男人抬眼,看着女孩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关节泛白,竭力控制情绪。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外形是他喜欢的类型。高领的修身毛衣,米色大衣下面是过膝的长靴,黑发柔软的披在肩上,精致婉约的脸蛋脂粉未施。
但这些喜欢,还不足以支撑她来挑衅他的权位,他喜欢听话乖巧的女孩,而不是像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铺着一层凉凉的嘲讽,安静又犀利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你是孬种吗?因为你得不到你爱的人,就处心积虑逼一个你认为合适的人跟你结婚。”手指大力得几乎将骨节折断,清晰立体的五官一笔一划的雕刻出嘲讽,“一边严苛的要求别人不能对你动心思,一边又假装体贴温柔的面面俱到。既然你那么深情不悔至死不渝,那你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她握在掌心里才对,而不是等到她受伤了才屁颠屁颠上去表现自己伟大的爱。”
没有墨锦辰,她就是想方设法也会守住爸爸留给她的遗产。哪怕她自己不行,还有陆睿霖。
墨锦辰英俊的容颜已经阴沉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地步,“季轻舞,”他连名带姓的叫她,怒气蓬勃而出,“看来我这段时间的确太纵容你,让你忘了自己究竟是谁?”
男人的眸子里迸射出阴郁暗沉的光芒,唇角抿出触目惊心的弧度,“很好,既然有本事挑起我的怒火,你最好也同样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他的五官笼罩着一层暗色,薄唇吐出的最后一句是,“现在,滚出去。”
季轻舞看都没看他一眼,越过他走出门外。
跨出门口的瞬间,女孩凉凉的嗓音随着夜风传进病房,“墨锦辰,你的心上人眼看就要衰竭而死,你要怎么办呢?不择手段再从我身体里摘掉一个肾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