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可还有事要奏?”今日的早朝即将结束,夏帝坐在龙椅上,按照惯例问了一句。
今日朝堂之上值得百官共同讨论的事情并不多,无非就是那位楚国三皇子带着一群楚国能人在京都搅风搅雨,稍有名望的大儒都被他们登门拜访了个便,导致现在大儒们人人自危,干脆闭门不出。
可他对此也无能为力,总不能将他们全都驱赶出去,毕竟他们行事并没有过分之处,堂堂正正的讨论学问,光明正大的取胜,即便是民间对此已经有了颇多传言,因为战胜楚国而产生的信心大为消减,站在朝廷的层面,也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逆转或是改变。
“臣有本奏。”
礼部侍郎鲁铭从人群中走出,抱着笏板,朗声说道:“臣听闻荣安县子楚云奉陛下之命,教授小皇子们算学,然楚县子只有秀才功名,所提倡的“新算数”乃歪门邪道,亦是被国子监否定,区区一位秀才怎能教授小皇子,于礼不合,于情不合。”
礼部鲁侍郎说了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百官心思各异,夏帝面无表情,国子监祭酒的嘴角猛的抽了抽,恨不得缝上那鲁侍郎的嘴。
国子监昨日才在陛下面前丢尽了颜面,几位算数博士彻夜的研究新算数,毕竟这一次还情有可原,下一次若是再出什么事情,可就不仅仅是罚俸一年的惩戒了。
鲁侍郎这番话,无疑是将他们国子监再次拖出来,架在火上烤啊!
礼部侍郎鲁铭会站出来为难那位楚县子,并没有出乎众人的预料。
作为鲁国公府的重要人物,蜀王的坚定拥簇者,不能用殴打亲王的理由为那位楚县子定罪,也总要想办法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他居然选择了这一个突破口,实在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即便那位楚县子真的拥有极大的才能,但他到底是太年轻了,既非太师,又非太傅,当然也不是声明远扬的大儒大能,不过只是弱冠之龄,做了小皇子小公主们的老师,的确是有些难以服众。
因为很多时候,年轻本来就是一种过错。
“哦!这里是朝堂,鲁侍郎说话可得有凭证,楚县子的新算数,怎么就是邪门歪道了?”气氛沉默间,忽然有一道高亢的声音传了过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秦尚书?”
看到那道身影,百官的心头立刻浮现出了浓浓的疑惑。
第一个站出来为那位楚县子说话的人,居然不是吏部侍郎楚泽,也不是兵部尚书魏威,更不是对他颇为爱护的老将们,居然是户部尚书秦大人?
不止是百官惊讶,鲁铭自己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位向来不参与朝中争斗的户部尚书为什么会突然横插一脚,心下郁闷,再次说道:“秦大人,本官的话到底有没有凭据,只需询问国子监的郑大人就行了。”
在朝中做事,最怕的就是孤立无援,早就预料到到时会有人反对,几天之前,鲁铭就为自己找到了可靠的盟友。
国子监祭酒,在这件事情上,整个朝堂,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发言?
百官闻言,心中不由暗自鄙夷,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国子监祭酒是秦相的门生,也是坚定的蜀王党,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站出来为楚县子说话?
“哦!既然如此,那郑卿你便说说,楚县子的新算数,到底是如何一个邪门歪道了?”这时,夏帝的声音传了过来。
国子监祭酒的心中极为苦涩,如果没有昨日的事情,他当然会站在礼部侍郎鲁铭的一边,可问题是国子监真的心虚啊,陛下昨日已经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如果不好好抓住的话,不仅他这个祭酒没得做,整个国子监怕是都要完了。
他心中暗叹口气,上前一步,说道:“回陛下,楚县子天纵之才,那新算数之法,更是玄妙至极,得之是我夏国之福,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