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晋鸣嘴角一抽:“陛下,抹药这事,末将可以自己来。”
付昕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把药递了过去:“行,你自己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旋转你那灵活的手臂往你后背上抹药。”
段晋鸣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搁付昕眼里就是整个人拧成了麻花。
“”
还真不行。
最终,他还是乖乖趴下,任由她用药膏细致地把烧伤的地方抹了个遍。
付昕尚未抹完药膏,婢女就匆匆来禀报:“陛下,闻贵君求见。”
后宫已经遣散了,婢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管他叫什么,还是照着以前的称呼喊出了口。
段晋鸣眼神一暗,付昕挑了挑眉。
“请他进来。”
没过多久,闻风走了进来,他望向付昕,又看向趴在床上背部伤势严重的段晋鸣,抿了抿唇。
他没有行礼,大概是暴露了身份,也没必要做那些虚伪的事了。
闻风朝付昕淡淡道:“你给我的那卷书,我翻了下,的确是家父手迹。”
付昕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而段晋鸣已经从床榻上坐起了身,套上了他的衣裳。
闻风眼神没有什么波澜,又说了下去:“内容倒让人有些意外,原来家父早在武帝当朝时期就预言亡国是近几十年的事,因为他当时已经注意到太子会是个贪图享乐c不理国事的昏庸皇帝,家父虽痛心却无可奈何,这卷书也被埋进了武帝的陵墓里。”
付昕挑了挑眉,对这一说法也并不意外。
一个朝代的灭亡必然有它的过错之处,闻隽作为忠臣,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也无力改变,着实悲凉。
“那后来呢?”虽然付昕已经猜到了结局,但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段晋鸣理了理衣裳,缓缓说道:“后来事实证明登基的幽帝的确荒淫无度,当朝短短三年间挥霍无度,国力大衰,到我的母亲登上帝位时,国家已无力回天,各地举旗叛变,顷刻间江山倾覆,西梁建立。”
所以,好像也没什么好怨恨的,不过是一个朝代的衰落,另一个朝代的兴起而已,只是这里头的重要人物成为了历史的牺牲品罢了。
付昕了然,看向闻风,挑眉问了句:“你还有什么事不?”
“没。”闻风摇摇头,“只是刺杀陛下有罪,回来自首罢了。”
段晋鸣愣了下,看了眼闻风,又看向付昕。
付昕当然知道,闻风说什么也是段晋鸣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他会更希望闻风能躲过一劫,而不是一生都背负着家国之恨,还因此陷入牢狱之灾中。
“得了,自什么首,朕已经遣散了后宫,你别忘了回你的宫殿,收拾好东西就走吧,别打扰我和爱卿的二人世界。”
话音落下,闻风那平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久久,他应了一声“好”,便转身离开了。
段晋鸣戳了戳付昕的手肘:“别胡闹,什么二人世界。”
“哎,等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去游山玩水吧,第一站就定在珩州,顺便可以拜访下花知州,他可是后宫诸君学习的榜样”
段晋鸣:“”果然陛下把他说的话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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