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下疯了两个

    吃过早饭，姜老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牵着老牛，咿咿呀呀的走在去田里的路上。

    酒足饭饱的小白则肚皮朝天，躺在老牛背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日子过得好不舒服。

    而姜大雷则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因为后来在饭桌上，他从爷爷和小白之间的对话中隐约听出（某人当做翻译），只要小白愿意，这辈子他和这头猪的关系，算是解不开了。

    想想将来，别人身边都是丰神俊逸的神狮虎王，仙驹神鹿，而自己领一头猪在身边，这能不郁闷吗？

    “哎哟哟，这可真是大手笔，这田里种的哪是庄稼啊，简直就是一颗颗小人参嘛，没看出来，山上那位倒是有一副好心肠呢。”

    此时小白坐在牛背上，左顾右盼，看着路两边的农田，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着，当然也只有姜大雷能听得懂。

    姜大雷：“废话，山上住着的是老神仙，这种小手段对神仙来说算个啥。”

    小白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姜大雷一眼。

    “小手段？也就你这个傻小子会这样说，你以为在外物上加持‘因果’是那么简单的吗？我问你，这里的土地，是不是只有祖辈都在此耕种的人家才能种出仙米？”（正是他们早晨吃的那种金灿灿的稻米。）

    姜大雷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傻柱子家的地曾经被人占去耕种，但是都种不出仙米，可等傻柱家拿回土地，第二年就又长出仙米了。”

    小白一副得意的样子，继续问：“那我再问你，这里的仙米是不是只有在农户自家门户烹食才有滋补之效，若是拿去贩卖，则只不过是些口感上佳的稻米，达不到滋补的效果？”

    姜大雷：“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这镇上药坊，兽场倒是不少，还真是没咋见过粮商呢。”

    小白：“那就对了，这里凝聚了高深莫测的‘势’，生出属于这方天地独有的‘因果’，虽然作用不大，产出的仙米常年食用，对于凡人只能达到滋神养体，延长寿元的效果，但也不是寻常修士所能够做到的。”

    小白顿了顿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山上那位在阵法上的造诣已经到了‘窥道’的境界，说不定已经参悟出了‘阵之道’，如果真是那样，这人可真是了不得。”

    小白言辞凿凿的讲着自己的猜测，丝毫没在意一旁惊得目瞪口呆的姜大雷。

    “猪额！”

    姜大雷对小白有些改观，尴尬的看着小白，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叫它。

    小白也看出了姜大雷的尴尬：“哼，没见识的傻小子，本帝乃是灵豚，是靠天地精气所孕育的精灵，以后要称呼我为白帝，看在你孺子可教的份上，本帝就勉强收下你这个仆人吧。”

    看着小白颐指气使的样子，姜大雷一脸黑线。

    “第一，我见你还算有点见识，就勉强叫你一声小白吧，第二，我不是你的仆人，我知道我爷爷有些手段，也能看出你的确与众不同，但是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离开，我不会拦着你，也不会让我爷爷出手阻你，可如果你愿意跟在我身边，我可以把你当做是我的朋友。”

    姜大雷的一番话，让坐在牛背上的小白微微一愣。

    姜老头也没想到姜大雷会说出这番话：“傻小子，谁让你在这瞎做主的，这事你说了不算，得听我的。”

    “爷爷，这事你说了才不算，得听我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的伙伴我要自己选择，我不想别人因为某些手段或者出于某种目的成为我的伙伴，因为这样的伙伴只能算得上是附庸，是没办法交付真心的。”

    姜老头身体一震，看着姜大雷的小脸，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个伟岸男子的相貌，不知不觉中，姜老头眼眶竟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