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使闭眼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说话,以为他们还在犹豫,正准备继续加把火说说苗人是多么威武,突然听到这句话也愣了,我是苗王叫来的,什么猴子请来的乱七八糟的。
“我看你就是猴子请来的逗逼。”说完又继续下令道:“把这逗逼嘴给孤扇肿,再把他嘴里塞满马粪,再用布给我把嘴绑起来,手也绑起来,乱棍给孤打回去。”
周围将士早就憋了火,一听殿下如此处置顿时大快人心啊,这殿下脾气太对我们胃口了。
那苗使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这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啊,苗王让我不要堕了苗人的威风,我也是这么做的啊,怎么会这样,不禁破口大骂,一会从洞口传来掌嘴的声音还有骂声,再过会传来求饶声,然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听见“唔,唔”的哭声。
“你们都下去吧,好生休息两个时辰,等下我们就走,”易浩然摆摆手道。
看着众将士离开,易浩然淡淡说了句:“把人给我带上来。”
两名将士闻言把角落里的一个男子押了出来,这男子就是小苗王仡恺力。
易浩然看着仡恺力道:“给他松绑。”
两名军士马上给他松绑,然后站在易浩然左右,防止他伤了殿下。
易浩然看着这小苗王淡淡道:“你都听到了,你看看你父王派的都是些什么人。”说完摇了摇头。
仡恺力闻言羞愧的满脸通红,心想回去之后也一定把那家伙好好修理一顿,真是丢苗人的脸面。
见他不说话,易浩然继续道:“你们的情况,孤都清楚,四万大军在外面,对于孤来说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你父王也是个汉子,孤甚是钦佩,听说也是被辰溪府同知赵买恩逼迫太甚才起兵的。”
仡恺力闻言怒道:“那货欺我苗人太甚,我们仡恺家对朝廷世代忠良,北抗狼族,南抵交趾,东平倭寇哪里没有我苗人的身影,辰溪同知此人贪财好色,屡次欺压我苗民百姓。”
“只用两成价钱收购我苗民药材皮毛,还不准其他商贾收购,其他商贾来我苗寨收购之后不是失踪就是进了牢狱。”
“我们自己私底下进城售卖苗货,他得知后百般刁难,还暗地指使劫匪劫杀我苗商。”
“还不准其他商贾来我苗寨做生意,自己派人垄断我苗人贸易,高价出售铁器米粮,价钱是城中三倍以上。”
“朝廷给我们这些首领的赏赐到我们手中不足两成,余者皆被贪墨。”
“此人还急度好色,一年时间就强抢我苗人女子三人,半月以前,看中一苗村族长之女,那族长不肯,居然派兵过来强抢,被那族长组织寨中丁壮打跑。”
“此货怀恨在心,报与上面说这苗村聚众造反,带兵深夜屠村,全寨三百零七口全被杀害,族长之子躲过一劫,报与我父亲,我父亲才毅然起兵反抗,只想向朝廷讨个说法。”
易浩然一开始还懒洋洋的听着,听着听着就坐了起来,越听越火,特别是听到屠村时,已经满脸杀机,盯着仡恺力道:
“你所言可真。”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十月前我父亲就已经起兵一次,但当时辰溪知府是郑桥,他是个好官,他孤身入营说服我父亲,并许诺不少好处,我父亲随即罢兵,三月后,郑桥因为有功调回京师升为太仆寺少卿,新来的知府根本不是这个同知的对手,还有可能坑壑一气,我苗人境况每日愈下。”
“现我父亲已经起兵,只想诛杀此贼,为死去的苗民讨个公道,为西南苗民讨个公道,我已被殿下俘虏,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但请殿下不要放过这等残害百姓的贪官酷吏。”
说完已泪流满面。
易浩然听闻后沉默不语,有欺压这种状况,他根据记忆还是知道的,欺压这么严重,简直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