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眉头微微一拧,肃然道:“请注意措辞,什么叫老情人?”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花悦抓住依云水瓶的手指稍稍用力,挣扎中抬起了手,利索地朝南世熙的头顶上浇了剩下的三分之二的水。
南世熙猝不及防,冻得打了一阵激灵,捆住花悦的手臂松了松,花悦趁机溜开。
她冷冷骂道:“神经病!”
说完,把手中的空瓶扔到垃圾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锁。
洗漱完毕,花悦坐在化妆镜前,一边擦护肤品,一边思索。
那个处长的儿子,怎么会突然跑来报复她?
明天叫人好好查查那位稽查处长的底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痕迹可寻。
她倒头就睡,最近几日累到不行,一夜无梦。
这座豪宅的另一头房间里,有人失眠了。
南世熙满脑子的都是侦探们给他发来的资料,关于奉正楠的。
奉正楠和花悦读的是同一所大学。
她刚上大学的时候,奉正楠已经大四,有捕风捉影的流言,说他们两人交往过,因为第三者插足,后来两人便没有再联系了。
哪怕是谣言,他也觉得酸得要死。
难怪她那么着急想离婚,敢情是想跟这个男人复合呢。
传言中的第三者,说的是他吧。
南世熙重重翻了个身,晃了晃脑袋,明天一早还要飞去哈萨特斯坦,还是赶紧养精蓄锐,放空脑子睡觉吧。
十分钟过去了,南世熙猛地睁开深邃的俊眸。
焦躁得想骂人。
索性坐了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寸头。
他打开床头灯,下床往房间另一头的冰箱处走去,拿了一瓶斐济水。
关上门的瞬间,想起了方才离花悦距离很近的时候,她身上的香气,似淡淡的玉兰花香,温文别致。
他拧开瓶盖,一口气瓶中的冰水。
胃隐隐作痛,这样也好,至少让自己清醒一些。
在这个夜里,惆怅的不止南世熙一个人。
在华明街一座豪宅的铁门对面,路灯照明的死角下,停了一辆黑色的新款玛莎拉蒂总裁轿跑车。
奉正楠轻靠在车门上,长腿一览无余,身上的气质如春风般温柔干净,眼里却透着淡淡的忧郁。
他凝望着花悦房间的那扇黑了灯的窗户,屋外的院子里灯火阑珊。
花悦,假如能重来
假如能重新开始
我们会不会,还是和当初选择的那样?落得三年如同陌路的局面。
想到此,奉正楠自嘲地笑了笑,不同往日的治愈温暖。
深埋忧伤,笑容清浅。
到凌晨,他心里念道:傻子,在这里黯然伤神有什么用,把她追到手就是。
清晨七点。
花悦一套运动装备,外套是白粉拼接色,趁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干净。
她前些日子请了女私教,每天早晨准时来家里的健身房里。
在上跑步机前,花悦问:“有没有认识靠谱的拳击教练?能麻烦帮我安排拳击课程可以吗?”
昨天晚上,她就是吃亏在没会一些拳脚功夫,得抓紧时间学习,不能让别人再用蛮力欺负自己。
一个小时后,她回到屋子里冲了个澡,便走到厨房,同陈姨一起做早餐。
做饭是她的兴趣,乐此不疲。
食物摆上桌的时候,南世熙破天荒的坐在餐桌上。
陈姨从厨房端出煎好的荷包蛋,见到南世熙,差点惊得没把盘子打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姨回过神来后,颤颤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