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说起啊?难道,难道是说赵家那块地的时候?那也不对呀,那后来我们都被安排在门外,离得那么远,你怎么可能听见?”琼儿疑惑地问道。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五感比你们强得多。”金贵或者应该叫做史安的小伙子有些自豪地说。
“什么是五感?”琼儿问道。
这世上所谓五感其实就是五种感觉器官: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是人感知世界的唯一途径。
当然,说是唯一,也仅限于他目前的眼界,因为他压根想不到,在未来的日子里,这探知世界的途径竟会有如此丰富,而他引以为豪的五感仅仅是他走向更高更远道路的一块奠基石而已。
“就是说我的听力要远远好过一般人,五丈之内的轻声对话我也能听清,所以他们在屋里的对话我听得十分真切。当听到我师父师娘是被金老狗用毒计杀死的,激动之下我才不小心摔了酒壶。”
他并没有谈起他能看到常人看不见或者常常忽视的细节,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各种细微之声,闭上眼睛通过闻味儿和品尝,能分辨出药材的品种,就连抓药也很容易训练到一把抓准分量,用他师父的话来说,他是个当传世名医的好料。
对琼儿他不想多费口舌,也没有必要多费口舌。
史安接着说道:“中午金老狗让我在柴房干活,那以后我就连大宅都进不去,也就再难有机会下手,所以今晚我不得不冒险,趁着给他道歉的机会接近他、毒杀他。至于琼儿姐姐你,金老狗要娶你的话也是我胡编的,我只是想骗你离开金家,以免受了我的连累,实在对不住了。”
事实上,他并没有把话讲完,孙朗也是他准备动手除掉的。因为他知道,师父一家被灭门的始作俑者就是孙朗。但他也明白,孙朗在此地不会久留,这一点仅凭狼头帮的车马放在驿站就可以看出。今天他是没有任何机会下手的,所以也只能先灭金焕,日后再找机会杀掉孙朗。
“这倒没什么,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没有你我还下不了决心离开金家。金老狗糟蹋我是迟早的事,毒死这条老狗,我也很高兴,所以我要谢谢你帮我逃出了虎口。”琼儿说,“说起来,赵郎中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七岁时得了重病,是赵郎中的三剂汤药才把我救回来的,所以他的死我还难过了很久。对了,你怎么会有毒药的?”
“下午我去刘记药铺给金老狗取药后,我又去了临近几家药店买了十几味寻常草药,将其中几味简单混合,开水冲开就是一剂致命毒药。酒喝多了必然口渴,要大量喝水,所以我守在正房门口就是等着这一刻,我替你去给金老狗泡茶,泡的就是这剂毒药。酒醉味觉自然不那么灵敏,让他喝下就没那么困难。”史安一口气将杀金老狗的思路简单解释了一下。
“哦,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一开始就怎么怀疑他的?”
史安答道:“金老狗来益县没几天就派人来找师父,说是要买药田,师父告诉他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特别是田里还长着好多十年二十年的名贵老药材,不能移植,所以出多少钱也不愿意卖。几次交谈都不欢而散,最后一次金老狗亲自来了,临走时气势汹汹地威胁我师父说‘等着吧,有你们好瞧的’。”
“第二日师父安排我去庆县收些药材回来,其实那些药材益县就有,我当时还挺纳闷,为啥师父要舍近求远,师父只是说庆县的药材品质更高,我也没敢多问就去了。到现在我才猜到师父当时可能就瞧出不对了,为保我一条性命,才故意打发我远走庆县的,但第三天师父一家就遇到所谓逼债的灭门之祸。”
“师父一生医者父母心,处处与人为善,除了与金焕有隙,此外我实在想不出有第二个仇家。他老人家更没有借过什么外债,我思前想后就觉着这条老狗嫌疑最大,所以我才想办法去他家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