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不知道。”
封正推开,躲到沈长风背后,露出个脑袋:“反正我觉得你没礼貌,不该这样对待自己姐姐。”
唐糖气哼哼道:“不用你管。”
封正拽了拽沈长风的袖子:“你说,是不是?”
沈长风挺无力,他一向随遇而安,觉得人和人来往,合则处,不合则离,没必要勉强,再说,唐糖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越强迫越跟你对着干。
不过,因为沈长风沉默太久了,大家以为就默认了封正的话。
封正得意的冲唐糖摇头摆尾的,一脸嬉皮笑脸。
唐糖气急了,甩下一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就甩开他们两个,一人闷头往前走。
沈长风看向封正,一脸都是——你看,你又把她惹着了吧的表情。
封正下嘴唇往上一撅,耸耸肩——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河边柳树下,唐糖拗断了一节柳条,扯着新发的嫩芽往河里扔着出气。
沈长风走过来,轻悠悠的道:“别哭了。”
唐糖甩了甩柳条,双手叉腰:“谁哭了!”
沈长风抬手指指她手里的柳条:“我听见了,它在哭,说好疼啊。”
唐糖全都扔给他,抱着臂扭个身:“讨厌,我最讨厌你们中原人!”
沈长风把柳条放到旁边,拍了拍唐糖的肩膀:“好了,封正也不是有意的,你知道他一向没心没肺。”
唐糖抿起嘴角:“你不也是这样认为,觉得我无理取闹,无事生非,任性不可理喻嘛。”
沈长风含笑道:“原来你知道啊。”
唐糖一锤子砸过去:“你看你承认了吧。”
沈长风结结实实的受了,安抚般揉了揉唐糖的发顶:“封正从小在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他并不了解你的境遇,所以对他来说,原谅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你不要生气了。”
唐糖低头摆弄古笛,闷闷的道:“那你呢?”
“我觉得首先应该弄清事实真相。”沈长风声音很温和,如春风拂过耳旁:“更何况,为何要因为别人而委屈自己呢,对不对?”
唐糖猛的抬起头,乌黑的大眼对上沈长风深邃清澈的眸,那里面毫无杂质,清清楚楚的倒映出她的脸,上面满是惊讶的表情。
唐糖一直觉得沈长风应该是正义感过头的人,因为平时也一向是这么劝导她的,连当时教训泼皮无赖大牛,沈长风都阻止她出手。所以,她万万没想到,沈长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长风的手往下移,放在唐糖的肩膀上,他说道:“唐糖,我相信你。”
唐糖眨了眨眼睛,嘴角一点点往上翘,笑容越阔越大。
封正站在后面不远处,抱着一颗大槐树,手指头在树皮上挠啊挠,满脸哀怨:“讨厌你们一群秀恩爱的!”以后再也不跟这群人一起出门了!
春月寂寥,星光暗淡。
夜浓时,灯火相继熄灭。
就在这一刻,‘嗖’的一声轻响,一束光线突然在半空当中亮起,随后‘啪’一下绽放开来,似牡丹盛开,彩蝶翩跹。
接着,更多的烟花炸裂开,将原本暗沉的天空都照亮,五彩绚丽的光照在屋顶上这群人身上,每个都喜笑颜开。
汀字坊里,好多户人家听到动静都打开窗户探头看,这一看,就舍不得缩回去,裹着外套缩在窗口。
也有人好奇:“又不是逢年过节的,怎么放起烟花来?”
对面有人道:“管他呢,好看就行。”
戏时捧着脸,双眼都亮闪闪的,跟旁边的洛城说道:“阿瓜,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大西北的时候放的那次烟花吗?”
洛城坐在旁边,一只脚支起来,右手臂随意搁着,无语望天:“那个不是烟花。”
戏时仰着头:“差不多嘛。”
洛城腹诽——差远了好不好,那次是战事吃紧了,最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