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问道:“那你为什么当官?”
沈灵均一撇嘴,“被骗了,不提也罢,”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要来帮我,看你医术这么好,当个游医,岂不是埋没?”
这边说笑时,就听那边有人说话,“金公子,那苏幕遮今天到底来不来?”
又有个粗声粗气的附和,“对啊,这都等了好半天了,别是怕了不敢来吧。”
众人一起大笑。
沈灵均扫了一圈,来的没多少高手,几个大门派也就是派了后辈出来见见世面,咂咂舌,“就这几个酒囊饭袋的,人家还瞧不上。”
“嗨,我说,”有个男的站出来,身材粗壮,一件不合时宜的虎皮长袍,两个手臂却裸露在外头,露出精悍的肌肉,用特有的粗嗓门大喊道:“金公子,俺是个粗人,别嫌俺说话不好听,你今天叫大家来,说苏幕遮杀了你满门,你到底有没有个证据,别回头叫俺们给你当了个枪头使,得罪了人家,里外不讨好。”
有几人附和,议论声渐大。
金茂行站出来,伸手压了压,“各位武林同人,小弟金茂行感谢大家仗义相助,来到此地,今我金府满门为苏幕遮所杀,确有其事,若各位不信,我敢和他当面对质。”
那边讨论的激烈,沈灵均和叶清芷躲在一边看热闹,“他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
沈灵均不以为然,“总觉得这小子另有所图。”
忽而风声一变,沈灵均轻轻一跃,蹲在最高的枝头上,往远处看。云层渐厚,挡住了微弱月色,还是能看见远处一大批人马快速移近,不消片刻就到了林子外围。
这些人好像习惯了黑夜行路,动作整齐有素。再近了,发现那统一的号衣,以及手臂上用来区别兵种的银色袖章。
沈灵均看了一会儿,大概猜到了是谁,回到叶清芷旁边,后者问:“怎么了?”
“维护秩序的来了,”沈灵均含笑道。
沈灵均话音刚落,一人骑着马从黝黑林子里出来,懒洋洋的调门,“嚯,正经挺热闹还。”
来人黑衣黑马,浅淡的月色,勾勒出刀削般俊逸的轮廓,抬手伸了个懒腰,像是刚睡着就被人挖起来的样子。
事实上,也的确是没睡醒,来的人叫赵祁,是大唐最年轻的将帅,手下兵马百万,十五岁征战沙场开始,从未有过败绩,用兵如神,且自身功夫高强,擅使刀。
回京后,厌烦与那些文生众臣虚寒客套,逃出来躲个清净,天天找人斗酒,这不,今天刚寻了个地方准备大喝一场,被皇帝派来的暗卫抓了个正着,人还没清醒,听闻一大帮江湖人聚集到了洛阳城外,怕他们闹事,叫他带人看着点。
“我说你们,”赵祁伸手一指,“男儿当守卫疆土,保护弱小,再不济,也是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你们真是白活了,空有一身功夫瞎搞什么玩意儿,今天和这个比武,明天和那个私斗,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武艺高群,高人一等了?要我说,就是吃饱了撑的,是男人,就去打外族,把敌人从我大唐的领地驱逐出去,天天和自己人斗来斗去,幼稚,还不如打回娘胎里,重新投胎。”
后面跟着的两个穿戴同色,脸上蒙着黑巾的暗卫,互相交头接耳,“将军很暴躁啊?”
另一人,“可不是,没睡醒!”
江湖人被说了个面面相觑,脸色青红皂白的。
金茂行看着该出现的人不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反而跑出来,不由得怒道:“阁下哪位,江湖和官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阁下不要多管闲事。”
“切,”赵祁不以为然,手指往下一斜,指地上,“这是什么?是大唐的领土,你们在这里闹事,还说不管我的事,老子在边关打仗,他娘的就是为了守护大唐国土!”
有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