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之后,一个踉跄站起来,差一点跌倒,有一个强而有力的手臂撑住了我的身体。
“怎么了?怎么吐成这样?”夏河关心的问。
我摇头,想要把胃里的所有液体吐出来,又看见自己吐出的秽物,那股呕吐更加强烈,等到稍微平息一会儿,回头只看见他,我问:“怎么过来了?”
“在海边看到这边围着一群人,一问之下,听人说这里出事,才跑过来。”
“安迪呢?”
“在海里抓鱼,可能还不知道这里出事。”他搀扶我柔声说:“我带你到外头吹吹风吧!”
刚说完,人群中出现骚动,冷岩从那些人之中出现,居民有秩序的后退让出一条路,他来到琴的身旁,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
冷岩一来,周围的人安静下来,都在等着有人能对此事裁决。
“夏河,扶我。”夏河搀扶我进入人群中,古堡的仆人并未拦下我们,找到一块石头坐下,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琴的泪如泉涌,见到冷岩只是不停的拭泪,他伸出手在半空中,发觉在众人之面前做出亲昵的举动似乎不妥,从自己黑色的皮外衣口袋掏出干净的手帕递给了她。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琴接过把手帕摊开,把脸埋进去,双手捂住整张脸,呜呜的哭泣,肩膀激烈的抖动,像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抖了出来。
她们在岛上相处多年,生活中即便有些观念不合,还是培养出一定的情感在,想起伊莲最后送的两匹纺纱,或许也察觉出对方始终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约莫许久,琴慢慢的收住泪水,把头扬起来时,眼泡红肿,眼眶中还有未干的泪水。
“从脖子上的淤青来看,跟小贩的比对,他们两个的死有一定的关联。”她深深的吸一口气,手比在脖子后方说:“两个人这边的伤痕都有极大的相似之处,肯定是同一个人所为,你看手臂上还有挣扎的痕迹,到底是谁能下得了狠手?”
琴刚说完,立即把脸埋进手帕之中。
冷岩听完默默的站起来,低头沉思,居民发现这样的举动也纷纷议论起来。
朱利安穿过人群,在冷岩的身后出现,恭敬的鞠躬。
“查到了什么?”冷岩低声问,始终保持严肃的面孔。
“当时目击他们争吵的小贩只有见到他们俩,并没有其他的人参与加入。”朱利安见琴伤心,在冷岩的耳旁小声的回答。
“事后也没有见到奇怪的现象吗?”冷岩侧过头。
“没有。”朱利安落寞的摇头,知道不是冷岩想要的答案。
“事情怎么发生的?”
“当地的居民早上习惯来这里泡澡,有两个妇女一起到这里发现水中有异常,又托其他的人过来看才确定有人遇害。”
“发现的妇人跟死者平时有来往吗?”
“要说来往也不算,上一次说话是在琴办的聚会,平时是说不上几句话的。”朱利安说这句话把音量压得更低,再还没找到凶手之前,似乎什么线索都能够造成死者遇害的动机。
冷岩眉头微微一皱,转过身面对平静无波的水池,修长的身材拉长水中的倒影,里面藏着不少的心事。
我用手支撑坐在岩石上方,感觉到身体透支无力,面对眼前一道人墙,黑压压柔软头发如同刚才记忆中在水面上漂浮的海藻,穿着过于臃肿的皮衣和斗篷,宛如随意的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在水中不动的人。
听见他们私底下讨论,又见琴如此的伤心,不应该现在把先前观察的事告诉她,增添她的烦恼,可是这件事实在十万火急,迫切的想找个人谈谈才能发觉其中的蛛丝马迹。
双手扶在夏河的肩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