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岩出现了,就在隔天的中午。
“听说你们准备要离开?”他保持庄严的坐在主位,面色柔和的看着我,在对面的邓伟还以为他愿意为先前冒失的举动而道歉,开心的回答:“是的,暴风雨差不多结束,我们必须尽快完成工作。”
我避开他的目光,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
“工作什么时候完成呢?”冷岩刻意保持高度的兴趣。
“大约一周的时间。”邓伟俨然成为我们的代言人,从他说话的态度来看,似乎对冷岩先前不礼貌的态度尽弃前嫌。
“既然如此,住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冷岩依旧保持应有的礼节,他的脸上很少有表情,和难看出他的内心活动。
“这几天打扰你们实在过意不去,还是不要的好!”邓伟摇手,他说得可能是真的,这座岛,我们可能这辈子也就来这么一次,要谈报答人家?估计要下辈子。
“昨天听小女说王萍打算提前走,是吗?”冷岩忽然间把话题放在我身上,我吃了一惊,立即挺直腰杆,拘谨的回答:“在小木屋生活不太习惯,所以想提前回去。”
“要不要考虑在这里住几天?”
“不用了,谢谢你们这些日子的招待。”我虚心的摇手。
“看来你恢复的很快,我们的药材还是有用的。”
“听老一辈的说,只要水土不服,就必须服当地的食材,综合一下,这么一来,有病的也好了大半。”我摸着头,眼神忍不住张望,希望有人把话题接了过去。
“确实有这么一说。”冷岩笑了出来,似乎对我非常满意。
从冷岩放松的脸部肌肉线条来看,岁月在他的眼角刻画出深刻的痕迹,还有下垂的嘴角,头发上还有几缕银白的发丝,再回推三十多年,他的长相跟梦境一模一样。
我不能在众人面前表露不安,更不能在他面前把自己的牌全部摊开。
中午饭后,冷淼和冷月跟我们一个下午,他们像是很久没有与外人接触,发现我们十分友善而想在离去之前跟我们好好的相处。
毕竟在这座岛他们能够找说话的人不多,原本男生们把注意力都放在冷月身上,张永也不例外,加上冷淼陪同,他像是多出一个注意力而无法专心一致,深怕我和冷淼私底下单独说话。
我见到他的举动觉得好笑,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没有见过他对谁如此的不放心,等到冷月把他的注意力转移时,也不再刻意的给我施加压力。
冷月是一个很好的向导,她说话大方,谈吐清晰,彬彬有礼,即便在这座岛上的不多见的,再都市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们一行人在她的带领下来到古堡的顶端,围墙只到腰部高度,若是太靠近边缘向下看,很容易感觉往下掉,海风呼呼的吹,并没有因为暴风雨离开而停歇,从上面如此广阔来判断,古堡是一座长方形的面积,大约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依山而建,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是紧邻坚固的玄武石,可以明白为什么古堡从以前到现在能够在这座岛上如此坚固挺立。
古堡长方形的一边是紧邻海面,另外一边可以将岛上一半的风景尽收眼底,就连远方的小木屋和我们当初靠岸的海边看得一清二楚。
这栋建筑在这座岛上算是一个奇迹。
“要是我当导游,一定会带观光客来这。”邓伟站在古堡的顶端,恭敬的双手朝天。
他的想法与我差不多,当初他们的祖先来这里建造这一栋具有象征性的建筑时,应该只是希望世世代代的后人能够安稳的在这座岛上生活,并未想到其他商业用途。
如果我成为古堡的女主人,肯定跟邓伟有商业上的勾结。
“你们,确定要走吗?”冷淼在我后方小声试探。
我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