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了吗?”
巴顿和冷岩相互对视,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冷岩鼓起勇气走向前,手里握着一个潜水器具,把它举到琴的面前说明:“我们在海里找到呼吸器,应该是安迪的,上面明显的缺损破坏的痕迹,有可能是导致安迪溺水的主要原因。”
“你说什么?”琴把呼吸器拨开,瞪大双眼拉扯冷岩的领子,忽然间她失控的大喊:“我要你们把安迪找回来,不是要听你们扯这些鬼话。”
“我们已经尽力了。”冷岩压抑自己激动的情绪,冷静的跟琴说话。
“尽力,什么才是尽力,怎么不去想想当时安迪需要帮忙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琴面临崩溃的边缘,和平时两样。
“琴,你说这样的话太不公平了,抓鱼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分开的。”巴顿见冷岩从来没有让人如此对待,赶紧上前将她拉开,冷岩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巴顿才后退了一步。
冷岩站在原地,目光依旧柔和的面对琴,那种情感不像是朋友之间的情谊。
琴在几秒钟之后立即清醒一半,她弯曲身子,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冷岩还想说些什么,他的喉结在颈部上下滚动,最后还是把话藏在心里,他对巴顿点头示意,慢慢的走出户外。
“琴,主人对你是真心的。”在冷岩走远之后,巴顿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依旧是那副老实忠厚的模样。
“巴顿,我不想听这些,你走吧!”琴无力的喘气说话,等待安迪归来的时间消耗她大部分的精力。
巴顿没走,他只是在小木屋外等候,深怕琴需要他而找不到人。
琴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窗外的光线迤逦而入,从晕黄的光线慢慢转灰黑,户外虫鸣大作,逐渐转小,取而代之的是清晨的阳光,周而复始好几天,巴顿从门口多次探头,从厨房后面溜了进来帮忙整理。
正午的太阳照在头顶上,那些妇女们终于鼓起勇气进来,琴呆坐在沙发上,她们眉飞色舞相互使眼色,假装热烈的谈论日常话题。
琴失魂落魄的,完全是两样世界的人。
她们走了之后,琴瘫坐在沙发上维持原来的姿势许久,目光呆滞,神色涣散,到了晚上,我还以为琴是闭上眼休息的,没想到她还睁着眼,泪水无声的划过脸颊。
巴顿煮了好几餐摆在她面前都没吃,冷岩依然每天来看她。
直到某天,琴像是苏醒过来,整个人恢复了正常,她的好友们好奇的不可置信,小木屋恢复往常的热闹,琴为了维持原本的生活,把安迪的工作一个人扛了下来,不愿意增加其他人的负担。
早上她应付热情的邻居,到了晚上,她托着疲倦的身体,精神异常的亢奋,接连好几天不睡觉,于是,她开始写日记,满脑子想的全是她和安迪的过往。
每到夜晚,琴总是坐在小房间的窗户前,透过微弱的月光,写下她的心事。
琴振臂疾挥的在纸上舞动,瘦弱的肩膀抖得特别激烈,任谁看了也于心不忍。
许多人都以为琴好了,替她介绍对象,安排其他的活动参与,琴婉转的推脱,继续一个人生活,只有冷岩不相信她是好的,她对他的态度始终保持一种低调冷漠。
岛上对于他们的流言始终存在,琴始终不愿意松口说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两人之间的情谊从那天开始冰冻尘封,有些过往,随着死去的人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模样。
有一天,琴开心的在一张宣纸上写下几付药材,很满意自己的端正字迹,巴顿刚好进来。
“巴顿,帮我到外头找找这些。”琴边说边折叠好交给了他,伸出的手比起以往还要纤细。
“这是什么?”
“冷岩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