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
姽婳微微惊诧:“仙尊果然医术高明,仙尊也许万万想不到只这第一步已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失去的记忆。”
十三郎震惊地直起身子,附身向前探问:“真的吗?你想起了什么?”
姽婳道:“与其说是我想起的,还不如说是我梦见的,可是我知道那些不仅仅是梦,而是我的回忆。”
姽婳顿了一顿,又继续说:“我梦到我为何会失去记忆,是因为一次闭关修炼中,我与法术最高的十名花仙子同时练功出偏,导致气血逆流,以致差点身受重伤而亡。那十名花仙子却是受伤较轻,却为了保我,不顾自身安危,使尽全部功力贯注我身,才勉强救回我一条性命,可是她们她们却功力尽失,再也不可能恢复得过来。”
听到这,十三郎不禁暗忖:原来郁玺说得并非都是假的,若那次修炼并非平常普通的修炼,又怎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
想到这,十三郎问:“你可还记得当时你们正在修炼的是什么法术?”
姽婳的神情突然变幻,那是一种克制下的恐惧之情,十三郎看得出来她已经竭尽所能不让自己失控,可是那惨变的脸色已经暴露她内心是多么害怕多么无助。
“我我说不上来只感觉只感觉那是一种非常可怕而黑暗的法术,当时我们修炼的洞府内完全笼罩在阴惨惨的黑暗之气中,煞气充斥每一个角落,还有一声声若有若无的沉闷魔啸,仿佛来自于地狱深处”
十三郎不禁也随着姽婳的讲述瞪大了眼睛,仿佛他也置身在了那个洞府,周身阴森的可怕。他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再也不敢去细想,但愿赶快把它忘记,永远不要再想起来。
他对姽婳感慨:“怪不得你会失忆,如此可怕的记忆若一直留存在记忆里,就是一辈子的阴影,又怎么还能拥有阳光的灿烂呢?”
姽婳黯然地道:“可是就算想不起来,也依然就好像有一片阴影如影随形,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让人感觉不幸。”
十三郎虽不能感同身受,却叹息着走近窗前,望着漫山郁郁葱葱的竹林,陷入沉思。
这幽竹洞只住着十三郎一人,只因为他喜欢幽居,不喜闲杂人等打扰。他每日里独自一人,面对自己,面对空山寂寞,是不是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伤痛深藏心底?
但他是一个犹如青竹一样的男子,就算千磨万击依然还坚劲,因而他总能面对人笑,面对不幸的姽婳笑,试图给予一种温暖宽慰的力量。
他再转过身时,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对姽婳说:“你是否能起的来?”
姽婳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凝在十三郎的脸上,被那比阳光更耀目的笑微的震撼,一种体贴入微的暖意从这个男子的身上散发出来。
孤婳忽然觉得这世界毕竟是存在善意和美好的,不只被粗鄙不堪的丑恶现实占据着。
十三郎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她跟在十三郎的身后,漫无目的的走在竹林小径上,空气里竹香沁脾,林间百鸟婉转吟唱,盘曲的路上,铺满竹叶,不时遇着漫流的山泉,泉水潺潺向下而流。
一路上十三郎也未曾言语,直走了约莫盏茶功夫,到了一处空旷地带,眼前赫然就是一弯湖水,无人涉足,无人拨弄,没有一丝涟漪。
湖面上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烟雾,飘渺如梦,好似一幅淡墨山水画。
十三郎望着这片湖就好像一个画师望着自己亲手完成的画作,得意骄傲之情难以言表。
他忽然道:“你可知这片湖有什么异常之处?”
它自然是一片看起来很不寻常的湖,姽婳心想,于是她对十三郎说:“实未想到在这深山竹林间会有一片这样的湖,也不知为何使我觉得它就像笼着一层神秘的面纱,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