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孤尽不禁有一丝动摇,可是看看他那诡诈的眼神,孤尽又坚信自己绝不会后悔,因此他对牧龙震说:“第一仙尊若是为此而来,还请尽快为姽婳医治。”
二月半躬身应道:“是。”
牧龙震并未动,二月半却从怀中取出一枚黄色符箓,用两根手指夹着,对孤尽解释:“若是要施动固魂术,却还是要请专人来帮忙,毕竟这固魂术还是讲求技巧的。”
说着他已将那符箓悬于面前的半空中,单手结手诀,另一只手将拂尘一挥,符箓即可金光闪闪,口中咒语又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已凝神进入了施术境界。
“他所施动的却是传音术。”巽风舞娘喃喃地说,“就二月半的修为来说,此等法术本不用如此按部就班的施法,只要心念一动即可传达到对方,他如此做法看来是要花费一些精力去与那人商量谈判,才能叫动他来帮忙。”
孤尽好奇地问:“何人如此大的架子,如此麻烦?”
巽风舞娘叹了口气说:“十三郎也不是架子大,只是他这个人毛病多。”
孤尽忖道:“毛病多?难道他体弱多病,行动不便?”
二月半果然耗费了很多时间在这传音术上,等他终于施法结束,已是满头大汗,疲惫不堪,看起来虚耗了很多的精力才终于说服十三郎前来。
这个所谓“毛病多”的十三郎究竟是何许人呢?他身形瘦长,看起来的确好像有些体虚,可是身上一件森绿色直襟长袍的胸前却敞开着,露出了半个胸膛,又完全不像有病之人。
他双手垂着掩藏在长袖中,整个人一副怏怏不乐,所有人都欠了他很多钱的样子。可是长得却极为清俊,剑眉星目,紧抿的双唇微微撅着,又有些可爱之处,又似高傲自负、目空一切。
二月半又对十三郎躬身行礼:“十三郎仙尊,真是有劳您亲自前来了,是以奉我家主人之命,想请您速速医治这位姽婳辅佐。”
二月半边对十三郎说边用拂尘指着姽婳,十三郎微微向姽婳一瞥,也向牧龙震微微一躬身,便一言不发走过去,从牧龙震手里接过姽婳。
只见他只不过轻轻一握姽婳的手腕,似乎已经对姽婳的情况心中有数,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不行。”
他这两个字虽是很轻的说出来的,但却想一记猛雷震得所有人一惊。二月半额头上刚擦干的冷汗又自大颗大颗的冒了出来,紧张地问:“为……为何不行?”
十三郎很不满地说:“难道你让我就在这替她看病?”
二月半问:“有何不可吗?”
十三郎眉头紧蹙,很不高兴的样子:“当然不行,我只有在我那幽竹洞中才能给人治得了病。”
二月半看了看牧龙震,为难道:“这……”
十三郎又说:“可是就算把她带到了幽竹洞,我还是治不了她。”
二月半只有更紧张:“什……什么?为……为什么?”
十三郎面色深沉,黯然伤神:“只因为我心有旁骛,又怎能专心治病?”
二月半早已笑不出来,不但笑不出来,脸色还是从未有过的难看,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看见十三郎好像是向孤尽和巽风舞娘瞥了一眼,就陷入了莫名的忧虑中,二月半只好问:“不知您顾虑的是什么?”
十三郎哀叹着道:“唉,我看那月神文武天将好像也有些灵魂涣散,你却不叫我也替他医一医,我如何能专注得起来?”
孤尽微的一愣,二月半连忙应和:“若是如此,自然也是要医的,您大可去医,只是不知月神文武天将是否也愿意迁就十三郎,去到幽竹洞?”
孤尽点了点头,二月半大松一口气,正以为事情似乎已经解决,没想到十三郎又大叹了口气道:“不行不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