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黑暗之中。

    难道他们就这么结束了吗？

    孤尽转过身来，没有看她，只是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姽婳怔忡而麻木地跟着孤尽，也转身离开了这美丽寂寞的月华仙境。

    她虽逃过了此劫，却未必还活着，她究竟是生是死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谁能告诉她？也许只有孤尽，只有孤尽才能决定她的生死。

    可是孤尽却一句话也未对她说，直到他们又回到了倾樱小径。

    孤尽突然停下来，突然对她说：“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不经过我的同意杀了你，只有我可以让你死。”

    孤尽的声音淡淡的，淡得就像清晨这一缕淡淡的晨曦。

    原来长夜已经过去，天又快亮了，全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是真的会有新的开始吗？

    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开始新的一天，都不会用死的方式作为开端。

    淡淡的声音下仿佛再次激起了汹涌的浪潮。

    “你要我死？”姽婳问，她的声音更淡，淡得几乎连最轻的风都听不见。

    “除了死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要让你死，也让我自己死。”

    孤尽转过身来，看着他时，仿佛是用尽了生命的全部力量看着她。

    他的双眼炽烈，是从决绝处燃烧起来的地狱烈焰。

    这一眼，也许就是整个生命的全部，因为它就像最后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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