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包困惑于吴小小的表情,他甚至分辨不出微笑和大笑的区别。他已经读过很多本书,把它们全悉装进了脑袋瓜子,甚至可以随时随地倒背如流,但是依然对很多语言问题感到茫然。
昨天书店里的看到的书百分百和教辅有关,凡是能用公式解决理科问题他都不难办到,包括它们的文字表诉部分,实际上有规律可循,基本都是些套路。困难的是语文,无多少定律可循,每个字都有很多不同的读音和意思,组合起来更是难以费解。
此时看见吴小小老盯着远处的一个地方,他站起来不断估摸她视觉方向,看不出前方天地中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吸引了她,但是不管怎么肯定有她的道理。他静静的呆在一旁等待着她的吩咐,感觉这个世界除了一件事情自己根本无欲无求,吴小小的召唤是他唯一存在的理由。
另外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全力保护他的母亲,不能要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我要你带我去那里。”吴小小兴奋地指着远处一个高大的转轮。
小面包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是那个大圆吗?”
吴小小激动地点了点头。
小面包二话不说,抱起妈妈腾上天空,几度破天撞地的大起大落后两人降落在摩天轮正下方。
摩天轮安的一名检票员看见近旁栅栏通道隔离区外,无缘无故多了两个毫无素质的游客,鼓睛暴眼大斥:“哪来的乡巴佬,不知道排队吗,从哪来的滚回哪去。”
无数双嫌恶的目光射过来,吴小小拉着莫名其妙的小面包没羞地飞逃。
“怎么办,我们没有票?”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吴小小突然焦虑起来。
“什么票?”小面包傻里傻气地问。
“就是,”吴小小指了指前五排一个手里正捏一张花纸片在舞的小男孩悄悄说,“就是那种纸片。”
“是这个吗?”小面包将手里的花纸片递给她看。
吴小小抢过去一看惊讶地望着他,“哪来的?”
这时前面的小男孩突然大叫:“妈妈,我的票不见了。”
小面包没有回答吴小小的疑问,他本想展示自己得意的表情,但肌肉不知道怎么运动。
吴小小看他难受的样子,不忍心再问他,但想到问题还是很紧迫,焦促道:“应该要两张,我们一人一张才对。”
小面包楞了一下,转眼从手里魔术般地再次变出一张花纸片:“有了。”
吴小小感到异常神奇,又很快坦然起来,她想他既能飞天,还有什么难事办不到呢。
突然,前面更近的队伍发生了骚动,一名男子满地寻找什么,并不时以极不信任的眼光审视挨边众人:“谁捡了我的票?”
南州市惠安区海滨大道某处斑马线上,绿灯亮起,两面行人匆忙对流,其间一个头戴棒球帽,身着nba球衣的青年男子,正两眼专注手机,踏着耳机里音乐的节拍扭动,脚下井盖孔里窜起一股淡淡的泥流,眨眼剥夺了他的外衣裤和鞋帽,男子捂缩身体被突如其来的遭遇吓得苦海无边。幸好尚留一条可怜的内裤,但好事的行人感觉其内裤明显太过怜小,而且上秀艳花朵朵,个个恍然渗悟,为之大唾不耻。
这时,一辆闪着警灯的丰田警车弯道急转过来,车内闲置的副驾驶座上凭空冒出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并不是人,而是刚才斑马线上nba男子的全套空腔衣帽,衣帽悬浮在座位上,呈现人体的实体衬托的轮廓,但是看不见人体,完全空洞虚无,只能凭借衣饰的动态姿势,感觉到一个隐形人的存在。
“嗯你钻臭水沟了,好臭。”冯成翔一直专注前方,皱鼻嫌弃道。
“哦,忘了”副驾驶座上的空腔衣帽从头到脚浪般扭动了一下,浑身弥漫起一层薄薄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