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图被安心客气地“请”出了山洞,当身体射出去,苏图才发现,山洞外根本就不是平地,或许是为了防止泥石流和山洪暴发堵住山洞,洞口是在高于山脚三米的位置开凿出来的。苏图的身体砸在松软的土壤上,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拍拍身上的灰尘,向周围巡视了一圈,这片茂密森林生长着品种繁多的树木,目光的尽头,群山争雄,互不相让,巍峨挺拔敢与天争高。苏图不禁叹气:“这我得怎么走出去啊,连条路都没有。”
在丛林中漫无目的的游荡,战争中培养出来的战斗本能使苏图敏捷地察觉到头顶盘旋着的小型侦察无人机,冲着无人机冷冷地笑了一下,苏图挑衅地向无人机竖起了小拇指,“要是我手里有枪,你现在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苏图继续在丛林中穿梭,右手握紧格斗军刀披荆斩棘在渺无人迹的密林中开辟出一条道路,他的步子沉稳而有节奏,他把脚微微抬起略高于杂草丛生坑洼不平的地面,这是在野外长途行军中下意识最节省体力的行进方式。经过长时间的徒步行进,苏图感到口干舌燥,顺手折断一枝下垂的树枝,摘掉树叶剖开翠绿的树皮露出嫩茎,咬断留下三公分塞进嘴里,认真的咀嚼起来,咀嚼的动作促使苏图口腔中开始分泌唾液,苏图舒服地咽下了唾液,吐出已经被嚼成纤维状的嫩茎,冒了烟儿的嗓子眼儿得到水分的浸润,不适感有所缓解。
这一切被无人机的高清摄像头拍摄的清清楚楚,并时时传回了七号监狱,安如山正端坐在一个严密封闭的独立房间中,他的眼前是不断跳闪各种画面的高清显示屏,安如山对远程操作精密无人机遥控设备的军人下达了第一个命令,“把无人机采集到的画面投放到大屏上!”军人领命,熟练在监控的操作台上按了几个电键。大屏幕上,苏图轻蔑地笑着冲安如山竖起了小拇指,嘴里在说些什么,不用听,安如山也能大概猜到。安心这时敲门走进了房间,正看到苏图那张桀骜不驯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站在安如山身后,气鼓鼓地抱怨,“爷爷,你的这个兵你要好好管管,把他放出来不加约束的话,他一定会成为社会的败类。”想着苏图的戏弄,安心恨不能现在就让爷爷把他再抓回来。
安如山意味深长地抬起头看了他这个自小就有些刁蛮任性的孙女,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心心,我把他抓回来,你再想见到他可就难了,你确定吗?”
安心哑口无言,安如山接着说:“他是天生的军人,如果不是某些特殊的原因,他不会被囚禁在七号监狱中沉睡一年,就算是对我对所有人都充满怨恨,他也不会危害社会,危害人民。”
“那你还签署撤销他军籍的命令!”安心下意识责备的话语脱口而出。
安如山一声叹气,整个人陷入了回忆,“这也是逼不得已啊,如果不这样,他现在可能已经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了。”
安如山和安心各怀心事,沉默地注视着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苏图突然蹲伏在一堆灌木丛后面隐藏身形。双目两道精光激射而出,安如山不由赞赏地点了点头,“对于不明真相的人而言,我们释放的是一名犯人,但是对于危害华夏安全稳定的敌人而言,我们释放的是一个恶魔!”
苏图在影影绰绰的远处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身体迅速压低重心,蹲伏在灌木丛中观察前方。在纵横交织的树干树枝中,斑驳的阳光投射下来,两道身影同样躲在一颗粗壮的树干后,苏图屏住呼吸,大脑飞速思考,安如山曾经简略地提过七号监狱所处的位置是国家绝密级区域,远处的两个人从身形上判断可以断定是一男一女。他们出现在七号监狱附近,不得不让苏图本能地警觉起来。缓缓向那两个人抵近,他们的低声对话顺着在山林间传来的风被清楚地送进了苏图的耳中。
女人指责男人,“都怪你,非要走这条路,一会儿被野猪发现,你挡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