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擦洗过,其锋利程度也不亚于阿爸磨了一个春天的石刀。
古渣呆坐在枝干上很无奈,说好了怎样围堵怎样埋伏,结果闹这么大动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才没那么傻呢,就这么下去不被踩死,也会被犄角挑得漫天飞。古渣缓缓从腰间抽出石刀,待到野牛群奔腾了过去,寻一只落单的野牛,飞身跳下,匍匐在野牛身上,把石刀的锋芒徐徐推进野牛左侧肩胛骨的狭缝里。
野牛往前又奔行了十余丈才轰然倒地,古渣顺势一滚把手中的石刀抽了出来,鲜血潺潺流淌着,空气中弥漫着如夏日里暴晒过的泥土,被一场急雨浇灭后升腾起来的腥气。嘴角卷起一丝微笑,古渣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掌往伤口贴上去,熟练地吟唱起一段咒语。
不多久,翻转手掌,一颗半寸大小鲜艳欲滴的血珠悬浮在手掌之上。周身血纹泛起的时候,却被古渣一咬牙压制住。血纹逐渐淡退去,脸色也随之化作苍白,古渣猛然张嘴,手一抬,喉头一抖,竟把血珠吞了下去。半晌,众人赶过来的时候,古渣面色已经恢复了红润,起身拍拍身上的积雪,有些生气地说道:“这么多野牛,我杀得过来吗?”
古叉大叔看了眼古乌阿爸,面露苦笑说着:“这事也只能怨你阿爸。本来那片水洼地只有几头野牛在喝水,却没想到丛林还躺着野牛,你阿爸从东边赶过来,又带来几十头。”
阿爸也不辩解,眼前的野牛鼻孔已经不冒白气了,庞大的身躯渐渐冷却。
“不是说过要活的嘛,”阿爸走到跟前,将手中的石矛插进松软的泥土里。“拿着它,我们先回去,等你把活物带回来祭山。”
古渣耷拉着脑袋,听得阿爸说要先回去,要自己带活物就头大。这次冬季狩猎到的猎物够多的了,如果要祭山的话,那么仪式会更加隆重,那么祭山的活物自然是越大越好。
“阿爸,我逮只兔子回来好不好?”
阿爸也不说好不好,只是扭过头来,盯着古渣的眼睛问:“那你说好不好?”
古渣的头压得更低了,阿爸厚实的手掌轻轻搭在他肩头。
“顺着痕迹走,再猎一头野牛回来。”
“可是阿爸,”古渣瞪大了眼,“那么重的野牛,我怎么背得动。”
令人心烦的人总能在最落寞的时候不失时机地出现。
“听你小妹说过,前几年你就能骑着山猪漫山遍野的跑了。”古叉大叔在边上冷不丁地说一句,又对着古乌阿爸打着哈哈,“古乌大哥,你说呢?”
古渣不想说话了,从阿爸手中接过水壶,咕咚灌了几大口。顺着足迹追了上去,过了一小会,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折回头来,在死去的野牛身上狠狠咬上一口,顺带又瞪了古叉大叔一眼,然后才离去。
阿爸远远望着那道身影,直到消失在密林深处,这时古叉大叔一手搭在他肩上。
“感觉要吃了我呢。”
阿爸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我的孩子,心地淳朴,性格急躁。挺好的。”说完也一手搭到古叉大叔的肩上,“就你这讨厌的性格,你说说,小时候被我打过多少次?”
相视一笑。
可惜古渣看不到,记忆中的阿爸总是沉默寡言,也从不夸他的。
花了一星期想后面要写的东西,我是属于特别懒的那种人,要写字又慢又喜欢墨迹。哎。——时隔四年,哈哈,本来准备到继续写的,但是审核通不过了,只好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执念啊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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