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卧龙殿,却见得海常正笑吟吟的和不知何时到此的魏宸霄说说笑笑。火然文.
听见动静,两人看过来,魏宸霄立马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到了外间,魏楚阳咳嗽一声,又恢复那高傲的模样,淡淡的‘嗯’了声,看他一眼:“什么时候到的?”
魏宸霄:“也才来,因为前番出行的事情需与父皇禀报,加上许久未见父皇,便来与父皇请个安。可巧,遇见太子殿下也在此间,便在外候了会儿。”
听闻此言,魏楚阳眼眸深处闪过丝嫉恨,他从小就知道,眼前这个莽夫弟弟,向来就比其他兄弟在父皇面前更得眼些。
虽然早就习惯,可听他说起这些,就忍不住觉得心中愤愤不平。
更是随着时间推移,对其越发有了警惕与威胁感。
面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既如此,那便快些去吧,父皇忙碌了一整日,怕早就困乏的很了。”
魏宸霄像是没听出来其中的责怪之意,笑着拱拱手:“那太子殿下慢行,臣弟先入内了。”
也不看魏楚阳唰的下难看起来的脸色,径直入内。
魏楚阳见状,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眸光阴鸷的看了眼其背影,随即冷哼一声,也没与旁侧一直候着的海公公招呼一声,大步离开。
海公公扫了眼魏楚阳背影,忍不住轻轻摇首:“到底是年轻气盛啊,唉。”
…………
魏宸霄入内后,果见福康帝埋案景象,顿时就皱起眉头来。
福康帝已察觉到动静,抬头见是他,顿时‘嘿’的声:“今儿一个两个是怎的了,上赶着来找不痛快了是吧?”
“父皇说哪儿的话!打是亲,骂是爱!您要说儿臣说的越狠,那就代表父皇您越关心疼爱儿臣。儿子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觉得不痛快呀?”魏宸霄眼珠子一转,打蛇顺棍上。
此话顿叫福康帝哈哈大笑,指着他:“你啊你啊!兄弟里面这么多,就你是个混不吝的!一点儿都不叫老子省心。”
魏宸霄更是滑溜,嘿嘿笑道:“要都叫您省心咯,那还要您这父皇教导个什么?儿子这不就天生的给您做个版儿,您不顺咯,看不过眼咯,随随便便教导,儿子屁话不放个响!”
若这话叫别的人,给一百个熊胆都是不敢说的,可偏偏就魏宸霄,用福康帝的话来说,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加上与福康帝从小关系就比别的皇子好了太多,他这般说出来,只显亲密,无有丝毫不适之处。
果然,福康帝哈哈大笑。
魏宸霄见状,赶紧又道:“父皇,方才遇见太子,听他说起您近来政务繁忙,总不得闲,虽然您老当益壮,精神头十足儿,可平日里,您也要多注意注意修养呀,可千万别太累了。”
这话说的福康帝心窝子一阵子暖和,指着他就笑骂:“就你这张嘴皮子会扯东扯西的,真要心疼你父皇,怎的不见你帮着朕处理政务?”
“哎呀!”魏宸霄顿时就装作头疼:“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道,儿子这些年一直在军中历练,时机未到,儿子相信,父皇心中也自有定数。”
魏宸霄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却是对政务一点大兴趣都没有,整日里都是舞刀弄枪,上阵杀敌。
虽然作为大魏皇子,上阵杀敌是必不可少,可哪里需要整日里都给记挂着?
他何尝不清楚,他这个儿子,其实只不过是对这一块儿不感兴趣罢了。
福康帝心里清楚的很,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罢了。
看着跟前玉树临风,阳刚帅气的儿子,福康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慰,面上却停了笑,正色问:“行了行了,不跟你混小子扯,你们个个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事,速速道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