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便听得张大夫开口道:“这其中大部分药材都容易寻到,唯独其中一味天山雪莲、龙鱼鳞、鸠根草、西域蝮蛇胆以及鬼笼草难以寻到,若是将这些药材寻到,那将其合拢,一口大锅熬煮,直至熬到成三分之一,再每日冲水服用,此毒可清。.”
屋内众人一听,皆沉默下来。
沈壁神思飞转,一时也难以定下,稍许,才抬头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多谢张大夫。”
对着知竹使了个眼色,知竹上前,递给张大夫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有劳张大夫了。”沈壁笑道:“天色已晚,不如张大夫在府中歇过,明日再回?”
张大夫却笑了笑,摆手道:“多谢三小姐和夫人好意,家中还有老小,便不多叨扰了。”
她执意要走,沈壁也不便多做挽留,而且此刻离府,正是好时机,神不知鬼不觉的。
“既如此,那便麻烦张大夫了。”大夫人点点头,看向李妈妈,李妈妈会意,差使杜鹃和知竹二人双双出门,领着张大夫从一个隐蔽处悄悄离了府。
二人本欲唤人护送她,张大夫却连连摆手称不用。
不等二人反应,其已飞快消失在夜色之中,杜鹃和知竹二人对视一眼,无奈摇摇头,便又小心翼翼的往回走了。
他们却不知,等到二人离开,那张大夫刚刚走出巷子,回头扫了一眼,未见人影之后,身形突然一跃而起,飞快在夜色中奔腾。
不一会儿,便来到某处隐蔽之地,对着前方的人抱拳回禀:“少主,已办妥。”
“嗯。”对方轻轻地应了一声:“可曾起疑?”
“不曾。”张大夫继续回道。
“那便好。”对方回身,夜色如墨,天际洒下一片清淡月光,隐隐约约照亮此处,便见此人容貌倾城,气质厥冷出尘,那眼眸微微垂下,唇角轻轻上扬,便是上好的春色:“你回去候着罢,日后,她许还会寻你的。”
话落,一阵微风拂过,张大夫抬头,身前已无任何人影。
她心头不由惴惴,暗道:也少主不知是何主意,居然要她早早侯在城外,等到某人来寻为其治病,而后便来了知竹请她前去丞相府暗中为大夫人治病。
不过少主心思莫测,向来千变万化,任何人都摸不准,她也不做外想,抖瑟了几下,连连奔腾,消失在夜色之中。
抚宁院,大夫人的房间内。
李妈妈愁苦道:“夫人,是老奴的失职,这么多年,香薰等物全都由人安排,也不曾注意,才酿下今日之祸。”
沈壁闻言,摇头道:“李妈妈不必自责,这些事情,防不胜防,且一应事务都掌控在刘氏手中,又是如此明目张胆,想也想不到这上面去。”
说话时,青珠已灭了其他香炉,正愁这盆栽如何处理的时候,被沈壁拦住。
“此事不可一次全除,否则他日引起对方的注意与怀疑,倒让别人另下杀手。”
“明娘说的不错。”大夫人寒着脸色,手紧紧地主抓扶椅冷笑:“刘氏早看我不顺眼,往日横挑鼻子竖挑眼,后来我病了,她大权在握,本以为她熄了心思,可没成想,却是……”
这世人,你无害人之心,却并不代表无人害你之心。
纵使大夫人想不过自己根本没有得罪过刘氏,却也防备不了她的暗算。
可仔细想想,二人之间又如何没有冲突呢?
沈壁一语点破:“刘氏做了这么多年的二夫人,母亲焉知她就没有心思正儿八经坐上这丞相府的大夫人之位?”
李氏自然是清楚,闻言不由冷哼一声:“既她不仁,便也怪不得我不义了!”
以往因着多重原因,她对刘氏一忍再忍。
可如今,刘氏一而再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