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下的坏事,不一定都惩罚到自己身上。但是坏事做得多了,总有一件,会结出恶果。
——引
“老公,学校来电话,说小安病了,跟我一起去学校看看吧。”她和往常一样打开家中的门,沿着楼梯啪嗒啪嗒地往楼上走着。
之前她就给丈夫打过电话说孩子病了,丈夫似乎在忙,只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走到卧室门口她才发觉不对,房间里传出的声音不堪入耳。
“嗯嗯,啊不,不要”
她一股血气上涌,颤抖着手,一把打开了卧室的门。她那曾经精挑细选买来的床上,躺着两个赤条条的人。
男人卧在女人身上,见她进来,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孩子病了你不会自己去看吗?烦我作什么,没看到在忙吗?”
躺在床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宠着的妹妹年清。
曾几何时,她是家中的小公主,父母早年做了生意,家中富裕。她唯独一个表妹年清,早年父母双亡,寄住在她家。她觉得年清可怜,从小有什么都让给她。她的丈夫叫金明喆,她对他一见钟情,不顾他家境贫寒,死活要嫁给他。婚后,一开始甚是甜蜜。生了孩子后,两人感情便不复如初。年清因工作单位在她家附近,在她怀小安时搬来她家中住,顺便也照顾她。没曾想,却爬上了她丈夫的床。
年清一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她竟不知,自己乖巧的表妹,却会是这个模样。
年清娇笑道:“姐姐,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你怀孕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安慰姐夫的呢。”说着她在明喆身下不知羞耻地动了起来,娇喘阵阵,一双眼却不离她,带着满满的挑衅。
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哆嗦着说:“明喆,小清,你们”
金明喆猛烈动了几下,才说道:“你还不走?小安病死了,我可没有意见!”
这,不仅仅是她的孩子,不还是他的孩子么?为什么眼泪簌簌地流下来,她静默地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身后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似乎是故意地,越发大了起来。
她不会开车,只能骑着电瓶车去学校看孩子。路很远,骑电瓶车大概要开一个小时。这绿色的电瓶车,还是刚结婚时,明喆买给她的,说是方便她买菜。
如今,真的是,物是人非,她知道近些年和明喆关系不好,但也只是想着,许是最近他生意不好做。他生意上的事情,她并不过问,只管没钱的时候给他贴补些。却不曾料到,会有今天的这一出
她骑上电瓶车,车子不疾不徐地在路边开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不知不觉地,她加快了速度,只想让冷冽的风吹落那苦涩的泪珠,掩盖那嚎啕大哭的声音。
当那辆红色的卡车朝着她疾驰而来的时候,她惊慌地踩刹车,打方向盘,却发现电瓶车失灵了
那一刹那,硬器刮过她的脖子,轮胎碾压过来,她只觉得从未有过这么疼,身上极疼,心里更疼。
没有多久,她就茫然地站在了路边,看着人群对着她的尸体指指点点,尸体穿着她常穿的黑色靴子,睁着眼睛,面容可怖,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泪珠。
她死了么?可是,她不能死啊!她的安安可怎么办,她的安安没有疼她的爹,也没有了疼她的娘,大约还会有个可怕的后娘,这叫她怎么放心走?
有个眼熟的少年过来带走了一个和她一样站着的人,恭喜着他找到了命数将尽的替死鬼。她记得,那少年前不久还向她推销过保险。
替死鬼,说的便是她。她无力地笑了,她许云菱不要找什么替死鬼,她只要见一见她的安安!
她忽然想到,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可是怎么办